纸条,贾员外三人一惊,虽然从李员外那边得知张纪必是高人,但哪有这般亲眼目睹来得震撼,而且他们三人也是眼光毒辣之人,他们可以肯定,方才张纪施展的定然不是那戏法。
“张先生,大恩大德,没齿难忘,知道先生不缺钱财,我等自作主张,特意准备了一些珍贵的药材,还请先生一定收下。”
贾员外最先回过神来,看着桌上那熟悉的瓷瓶,压下心中激动,拍了拍手,只见那跟着来的仆从转身向外走去,宋王二人见状也是让人出去,不到一会,不大的客厅地上已是堆满了各种锦盒。
“礼物我收下了,这丹药三位拿走吧,只是张某还是要多说一句,服药期间绝不能饮酒,不能亲近女色,切记切记。”
贾员外三人闻言神色一正,想到自己儿子的秉性,三人心中发狠,回去就将儿子身边的侍女全都打发出去。
“张先生,多有打扰,我等告辞了。”
贾员外三人心忧儿子的病情,得了丹药之后,恨不得马上回去为他服下,张纪自是理解他们,再是寒暄几句后,三人便一同离去。
这小雨稀稀拉拉下个不停,从清晨一直下到黄昏,让一些摊贩十分苦闷,唯有那青河茶楼却是爆满,喜得那掌柜眉开眼笑。
张纪撑着油伞来到药铺,药铺学徒正分装药材,看着张纪进来,连忙加快速度,将药材包好。
“这位先生,您要抓药?”
“是,我要买些上等朱砂,这里可有?”
“有,先生稍等。”
药铺学徒转身从药柜中取出一包朱砂,张纪看过之后顿时点了点头,这朱砂颜色纯正,一看便知是上品,道:“朱砂来二斤。”
药铺学徒闻言一惊,随即道:“不知可否问一句,先生用这朱砂何用?”
“张先生,果然是您!”
张纪顺着声音来源看去,竟是那唐大夫,当即略一拱手,道:“唐大夫。”
“师父。”
药铺学徒见唐大夫过来,急忙从里面走出来见礼。
“先生是要买朱砂?”
唐大夫看着柜台上的朱砂,略带惊讶。
“正是。”
“师父,这位先生要二斤朱砂,弟子……”
药铺学徒小声的对着唐大夫道,后者闻言呵呵一笑,随即道:“若是旁人要着这许多朱砂,老夫决计要问其用途,不过先生要买,这用途便就不用问了,去,赶快给先生包好。”
“是,师父。”
药铺学徒也是聪明,手脚麻利的将二斤朱砂打包好,张纪见状对着唐大夫再是称谢一声,付了银钱,拿起朱砂离开药铺。
“师父,那位先生是什么来历,能让您老人家这样?”
药铺学徒深知在这郭北县中,师父的地位可是十分崇高的,别说那李员外等人,就是县尊大人也是将师父奉为座上宾。
“这位可是了不得的人物,以后遇见张先生,更要多上点心,这样的人物随便拿出一点东西都能让你受益无穷,好了,继续磨你的药,别耽误了县尊夫人的配药。”
唐大夫只点拨这么一句,背着手去了后堂。
次日傍晚,细雨绵绵,冷风簌簌,郭北县三十里外,一个背着书箱,身着简朴的年轻士子,打着一把破烂油伞,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泥泞的路上,正往郭北县来。
“天快黑了,这还没个落脚的地方,又是下着雨,真是倒霉。”
宁采臣用一只手拢了拢身上的薄衫,顶着冷风,继续向前快走,泥水溅起,沾在身上,令他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就在此时,宁采臣突然看见不远处的有灯火,顿时心中一喜,有灯火就有人家,当即收起不起作用的油伞,撒丫子朝着那灯火处奔去。
行不多时,宁采臣已是来到灯火通明之处,只见却是一座荒废许久的破寺,宁采臣此刻却是有些害怕,常听人说,这破庙最是邪乎,夜晚遇见千万要避开,否则一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就在宁采臣心生退意之时,突然一道惊雷响起,吓了宁采臣一跳,随之那蒙蒙细雨开始变大,一阵冷风吹过,宁采臣在不迟疑,直接往寺内奔去,往里面走,那冷意渐渐消退,忽而前方传来噼里啪啦的烧火声,宁采臣握紧手中油伞,一步一步向着主殿走去。
“在下宁采臣,此番闯入自知冒昧,还请见谅,多多得罪了。”
宁采臣看着主殿中间燃起的柴火,心中一暖,他环顾四周,却是没有发现别人,念叨两句之后,赶忙来到篝火旁取暖,霎时一股暖意流遍全身,十分舒服。
“你是何人?”
张纪拿着一大块肉干从外面进来,看着正在烤火的宁采臣,上下打量一眼,顿时心中有数。
“在下宁采臣,兄台有礼,因天降大雨,我想在这借宿一宿,这篝火……”
宁采臣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慌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