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路，文字不通这件事都在困扰着我，看不懂路标与告示的我，在进城后就如同无头苍蝇，但好在能靠着语言与路人交流，了解到我想知道的东西。

虽然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文字不通，却能语言相通。

不过现在只能靠与药店的服务员交流，来购买退烧药了。

“你好，请问你需要什么？”一位服务员发现我的存在，走到我面前。

“退烧药有卖吗？”我道明来意。

“当然，请跟我来。”服务员礼貌地带着我走向一面药架。

“有什么推荐吗？”琳琅满目的药品与看不懂的文字，让我有些混乱，直接问道

“推荐的话，我推荐这款。”服务员从药架取下一款药品，“药效快，不仅能退烧，还能预防感冒，成年人与孩子都适合。”

我接过药品看了看，虽然完全是看了个寂寞，“那就这款吧。多少钱？”

“2500卢布。柜台付款。”服务员回答道

“嗯。”我拿过药，便转身走向柜台，而就在我转身后，透过落地窗，我再次看见了马路边的那群感染者。

我停下了步子，皱下眉，凝视起了他们。

“先生，那些都是生病感冒的感染者，不用理他们。”服务员站在我身旁说道

“他们为什么不回家，要蹲在对面，明明下着雪。”

“这是因为他们生病了，就算回去也是等死。在这里，运气好还能从店门口的垃圾箱里找到点过期药。”

“那他们为什么不来买药？没钱？”

“先生，你不是这里的人吧？”服务员重新打量了我，“他们没钱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他们就算有钱，药店也不会卖药给他们。”

“为什么？”

“这需要问吗？当然是因为他们是感染者了。反正感染者迟早要死，也就没必要浪费药了，不是？”服务员理所当然的说道

“可他们也是……唉……”

对于服务员的话，我本想反驳，但转念一想这段时间所亲眼见到的感染者的卑微地位，以及这个世界对感染者的恶意，我将话咽了回去。

反正说了也是白费，还是不浪费口水了。

“请问还有治疗感冒的药吗？我平常不在城里，想多买些药备用。”

“当然，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