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建造在数千万亡魂的躯体之上。”钟不越虽杀人无数,食人肉饮人血,却还是头一回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怪道恩师如此痛恨猎魂人。若有恩怨,一刀了结便罢,何以这般虐杀。”
苏棠遍看尸体,疑惑地自言自语:“为何不见鲛人族?”
“那里有阶梯。”钟不越指着一个方向道。
苏棠随之看过去,阶梯的尽头,有一个与祭坛相似的通道。
“那个北渠定是在那里。”苏棠肯定道。
钟不越观察一番,指示道:“可以从赤塔边缘绕过去。”
苏棠与他对视一眼,趁阿玛塔不备,三两步飞身到赤塔外缘,躬身疾行。
钟不越紧随其后。
两人顺利行至通道前,二话不说便踏了进去。
穿出通道,眼前的景象令苏棠心如刀绞,泪水犹如断线的珍珠滚滚落下。
只见诸多长着鲛尾的孕妇关在悬空的笼子里,绝望的哀哭声不绝于耳,鲛珠一颗接一颗地落下,掉在笼子底下的木桶里。
放眼望去,整个大厅里摆放了约百来个木桶,皆盛满鲛珠,闪耀着微弱的彩色光泽。
一个鲛人倔强地不肯哭泣,顿时阿玛塔怒斥一声,手伸进笼子里将她捞出来,残忍地卸下一条胳膊,霎时鲜血与鲛珠同时滚进木桶,惨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