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以陈旅长为首的386旅一众指挥员在赵家裕宴请远道而来的高洪明和谢文倩。
宴席上,高洪明和陈旅长、李云龙、赵刚、孔捷和丁伟等386旅一众指挥员一桌,谢文倩则是和秀芹以及八路军的几名女干部一桌。
高洪明看到这里心里便是一暖,要知道这个年代的山西许多地方还是秉承着在宴请客人时家中的女人不上桌的陋习,旁边这一桌很显然是为了照顾谢文倩的。
再看看桌上的菜肴,大盘的野兔、山鸡、狍子、大白菜摆满了一桌,就连酒也是自酿的玉米酒,这可比李云龙以前喝的地瓜烧高了一个档次,至少没那么酸涩苦了。
座位在场八路军干部中职位最高的陈旅长率先举起了酒杯,“来……咱们这第一杯酒先敬为了参加李云龙的婚礼风尘仆仆从几百里外的莲台县赶来的高团长和他的夫人谢女士,感谢他对我们八路军的支持,大家一起干了这杯。”
“干!”
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就连谢文倩也也不例外,只是由于喝得太急,加之她还是第一次喝农家自酿的玉米酒,一时间顿时觉得一股火辣辣的味道从胃部传到了喉咙,惹得她咳了好几声。
陈旅长见状笑了起来:“诶呀,这倒是我们的疏忽了,忘了谢女士跟我们一帮大老爷们不一样,喝不惯这個玉米酒,是我们的错啊。”
被酒呛得俏脸通红的谢文倩用手帕擦了擦嘴,不好意思道歉道:“实在不好意思,生平第一次喝这么烈的酒,实在是有些不习惯,实在是对不住大家了。”
“诶……谢女士这是哪里话,该说抱歉的是我们才对,是我们招呼不周啊。”陈旅长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按理说,我们应该请您喝柔和一些的洋酒,可咱们八路军没那条件,上次高团长送的那些红酒也早就被喝光了。
哎……实在是失礼了。”
谢文倩抿嘴笑了笑:“陈旅长,我和洪明这次倒是带了一些红酒过来,如果不嫌弃的话,我这就让人拿过来,不知您意下如何?”
陈旅长大喜,“既然有好酒干嘛不早说,赶紧拿过来让大伙一起开开洋荤。还是谢女士想的周到,不像李云龙这小子,都结婚了,尽拿一些劣酒糊弄我们。”
众人全都哈哈大笑,只有李云龙哭丧着脸不敢说话。
他心里也委屈啊,是他不想拿好酒招待大伙么?问题是没有啊,这些玉米酒已经是他能弄到的最好的酒了。
很快,十多名警卫营的士兵就抬着好几个大箱子进来了,谢文倩让人打开两个箱子,里面整齐的放着整箱的红酒,另一个箱子则是一箱的骆驼、万宝路香烟。
那些红酒也就罢了,看到香烟后众人全都发出了一声欢呼。
但凡是当兵的人就没有不抽烟的,以前条件艰苦的时候,抽的烟要么是买来烟叶后自己卷着抽,要么靠缴获,虽然艰苦但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但自从认识了高洪明后,李云龙乃至总部机关的首长们隔三差五的都能抽到他送来的香烟。
凡事最怕对比,抽惯了高洪明送来的好烟,再抽起辛辣的烟叶就有些不大习惯了。现在看到高洪明又送来的香烟,众人的心里自然是高兴异常,一时间偌大的屋子里顿时变得烟熏缭绕起来。
众人都不傻,一箱的红酒拿来后,大伙全都将玉米酒撤了下去换上了红酒。
李云龙作为明日结婚的新郎官,自然是众人灌酒的对象,短短不到二十分钟就被灌了三碗,就算红酒的度数不高,一时间也喝得脸红脖子粗的。
不过好在众人也知道分寸,加之还有陈旅长在场,丁伟、孔捷等人这才放过了他。
几杯酒下肚后,众人的性质就更高了。由于都是军人,谈话中自然而然的就谈到了当今山西的形势。
此时,筱冢义男被调回本土乃至岗村宁次担任了华北方面军司令的事情已经传开,而对于那位新来的第一军司令官岩松义雄众人却不甚了解。
谈到这里,高洪明说道:“对于这位岩松义雄我倒是听说过一些他的事。这个岩松义雄之前是台湾中部防卫军司令官,后才被调到山西担任第一军司令官的。、
这个人要说本事倒事不咋地,但有一点,这家伙非常贪财,而且还是日本“大陆政策”的忠实执行者,所以大家对他要格外小心。
不仅如此,第一军的参谋长冈部直三郎被调回了日本本土,接替他的是一个名叫武藤义远的老鬼子,这家伙无论是经验还是狡诈程度都不如冈部直三郎,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吧。”
听着娓娓道来的高洪明,众人的目光都有些古怪,良久李云龙才问道:“高老弟,我冒昧问一句,你怎么对小鬼子的情报这么了解?难不成你在鬼子内部有眼线?”
“这倒没有。”高洪明失笑起来:“不过我自己也成立了一个情报部门,专门负责收集鬼子的情报,所以对于一般的情报还是可以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