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会更冷。”纪染顺势检查一遍后备箱的物资。
心里盘算着再屯点厚衣服。
应明泽微顿,“更冷?马上入夏了。”
五月过后,就是六月,明明应该是炎炎夏日。
可这天气的微妙变化,不免引得人心里发慌。
她笑意很凉,说出一句残忍的话。
“不是入夏,马上立冬。”
眸子不经意看向后视镜,猝不及防对上那双染着笑意的漆黑眸里,男人难掩话语里的揶揄,“预言家?”
她挑眉,下巴轻扬,“你可以这么认为。”
纪染不会开这种玩笑。
应明泽听得心里发沉,愈发对以后的事忧心起来,一路上沉思着也没怎么说话。
开车的傅辞面上仍旧没什么表情波澜,他一直都是这样,让人捉摸不透情绪。
“傅哥,你不担心吗?”应明泽忍不住问他。
“嗯,担心。”
“那你怎么...”
傅辞轻笑一声,“这样显得我高深莫测。”
......
话粗理不粗。
后座的纪染难得赞许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两人居然在这点上不谋而合。
用陈姨的话来说——
为人处世,势必懂得察言观色;与人博弈,不可外露情绪。
应明泽认真思索片刻,似懂非懂的点头。
心里懊恼自己的杞人忧天,瞧瞧纪染,刚成年一小姑娘,面上波澜不惊,比他沉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