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唯一凡的话,玉珏略一沉吟:“何必要亲送?若是走的你提起的那条路,速度慢而且危险。”
“也许还有别的路径,只是没有发现,而曹公公通过那条路送出去的东西,肯定是很重要却不紧急的。”
“一切都是猜测,你搜查外宅时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
“是,下官只是找到了很多的绣品。”
玉珏想了想问道:“那些绣品都是曹公公自己绣的?”
“已经让绣娘看过,全部都是同一人所绣。”
“绣娘还说了什么吗?”
“绣娘说此人毫无技法可言,不但针脚凌乱,就连花样也是乱七八糟,最简单的一朵花都能绣的七扭八歪。”
“你说曹公公酷爱针织刺绣?”
“是的,只要一有时间,他就会躲起来绣个不停,听他提过,绣通宵都是常有的事。”
“既然如此喜爱,为何不下工夫研习一番?唯一凡,你重新查看那些绣品,重点在花样和针法上。”
“是。”
林蝶衣见唯一凡走了,也起身说道:“既然齐伦王的故事讲完了,我也告辞了。”
玉珏见她没想起来,气馁的说道:“去吧。”
林蝶衣看着他说道:“你为何一再提起迦兰王却又不明说?我与他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没什么,不是说了,朕只是来了讲故事的兴致而已。”
林蝶衣对他的吞吞吐吐有些气恼:“那就请齐伦王以后莫要再讲这些没头没脑的故事。”
回到居住的锦华堂,如妃命了小丫鬟给自己捶腿,向茗妃问道:“你为什么要请苏幽然赏花?”
“在皇后与皇妃称赞林蝶衣时,我看到她眼中有不寻常的目光闪动。”
“那又如何?就她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能干的了什么大事?”
“即便不能,拉拢她也绝不吃亏。在林蝶衣这件事上,我一直很纳闷,为何皇后如此冷静?皇妃有太子傍身,不惧林蝶衣这个威胁也就罢了,可皇后在被陛下吩咐搬离庄仪殿时,却是眉头都没皱一下,她怎么可能不怕被林蝶衣占了位置?”
“你还指望苏幽然能除掉林蝶衣?”
“她是皇后的外戚,自然比咱们方便说话。要是能通过她把皇后劝服到咱们这一边最好,即便不能,也能让她去打探些咱们得不到的消息。”
“我还真是好奇,那个林蝶衣是什么来路。”
“两位妹妹真是好兴致。”苏幽然来赴约时,她两人已经到了。
茗妃笑道:“还要多谢姐姐肯赏脸。”
如妃对这种没有意义的寒暄很是不耐烦,直接问道:“你可知道林蝶衣是什么来路?”
茗妃扯了扯她的袖子,苏幽然笑道:“妹妹是个爽快人,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林蝶衣可是不简单,妹妹们还是小心她为好,特别是如妃妹妹身上还不方便。”
“怎么?难倒她还能害了我的孩子不成?即便她有这个想法,她也没这个胆子。”
“若真是不幸有了那么一天,妹妹觉得陛下会如何做?”
“这孩子是陛下的亲骨肉,自然是杀了林蝶衣,为我们的孩子报仇。”
“陛下要靠苏家打天下,可是因为林蝶衣,便要让皇后让出庄仪殿。陛下对皇妃最是宠爱,也是因为林蝶衣,把皇妃最喜欢的满芳苑给了她居住。如妃,你还觉得陛下会因为你的孩子而杀了林蝶衣吗?”
“不过是两个院子,怎么能和孩子的性命相提并论?”
“搬出庄仪殿就意味着有可能让出皇后之位,若是引起了手握重兵的朝臣的不满,陛下的皇位都有可能不保。陛下连天下都不在乎,还会在乎你的孩子?”
“不可能,陛下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这种事?”
“你冷静一点。”茗妃安抚着如妃,向苏幽然说道,“若是真如你所说,后宫之人全都没有出路,为何皇妃和你都还能泰然自若?”
“也是我的过错,让如妃妹妹着急了。皇后仍旧安居与庄仪殿内,咱们还是会继续过以前的日子。”
“你说的倒是轻巧,林蝶衣若是想害我肚子里的孩子,你也跑不了。”如妃愤愤的低吼道。
“妹妹说的没错,可是我在这宫里孤苦无依,即便是被害了,也是无处诉说。”
“你少在这里装可怜,你也是苏家人,有了事自然有皇后为你撑腰。”
“妹妹可是说错了,因为我怀了男婴,陛下想升我为皇妃,可是琬皇妃极力阻拦,陛下征求皇后的意见,皇后却是半点好话都没替我说。”
“这是为何?”茗妃问道。
“这一来呢,琬皇妃受宠,皇后想和她打好关系,便顺着她。二来呢,皇后只有一个女儿,她是怕我有一天占了她的位置。”
茗妃对她的话是将信将疑,如妃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