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凡举起绣品在门前比对:“假若真就是镇门神兽,后面的这根似乎是树干的就应该是大门立柱,上面的便应该就是匾额,曹公公难道绣的是宫内图册?”
林蝶衣说道:“这位曹公公深得雀氏王的信任,想要得到宫内的任何东西都是易如反掌,为何非要自己绣来如此麻烦?”
“林姑娘所言甚是,而且这神兽也是有所不同,难道真是他随手胡乱绣上去的?”唯一凡毫无头绪,拿着绣品重又进入屋内,清出一块地方将其单独放置,来回踱步揣测着曹公公是何用意。
两个绣娘坐在角落里拿着一块绣品小声议论:“你看这个花纹,是不是吉祥团纹图案?”
“我觉得不像,没有这么复杂的,即便是技艺再差,也不会把简单的图案修成这样。”
“我小时候看过一本图样,是才我家祖上传下来的,有些年头了,那上面的吉祥团纹,就和这个差不多。”
“那倒是有可能,我学织绣的时候,听老师傅们提起过,以前的纹样大多非常复杂,不但费时费力,还需要很高的针法。因为太过难学,有些已经失传了,所以现在的图样比最初的设计原样不知道简单了多少。”
“你们说什么?”唯一凡三两步走到她们面前,“再说一遍。”
两位绣娘有些不知所措,站起来对视一眼,战战兢兢地说:“启禀大人,奴家说,以前的图案花纹,比现在的要复杂。”
“不一样了是吗?”
“是不一样了。”
“原来是这样。”唯一凡两只手一拍,高声叫道,“来人,快来人。”
守卫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赶忙跑进来:“唯大人,有何吩咐?”
“去库房,把皇宫最早的建造式样图找出来。”
“是。”
“快去,多找几个人,务必要全部拿来。”
“是。”
林蝶衣问道:“你可是已经有了头绪?”
唯一凡指着绣布上的神兽图案说:“皇宫曾经遭遇大火,许多宫殿都被烧坏了,据说火势大的连镇门神兽都给熏黑了。因为急于重建,从民间找寻了许多工匠,在重刻镇门神兽时,这些工匠为了尽快完工,就做了一些改动。本官猜想,这个神兽图案,应该与旧样是一样的。”
“你仍旧是认为曹公公在绘制宫图册,而且是最早的?既然有成品,他为何非要自己动手?而且还要藏在众多的图案之中?”
“林姑娘的第一个问题,本官倒是可以解答。那次大火烧坏的不仅是宫殿,还殃及库房。最初的建筑图样已经残缺不全,曹公公应该是想要自己补全。至于为什么要藏起来,本官只能说他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究竟是什么秘密,下官可就不得而知了。”
守卫将所有图册全部搬了进来,唯一凡翻开一册,对照着绣品:“林姑娘请看,是一致的。”
“看来你的猜测是对的,一个宫殿图册,能有什么用处?”
“如果是现在的图册,本官猜他是要为行刺陛下做准备,可是已经完全废弃的图册,本官实在是想不明白了。”
“仅凭一个镇门神兽,自然是猜不出的,不如你将所有的绣品都拼起来,看到完整的图案,也许可以猜出端倪。”
“林姑娘所言极是,来人,将全部绣品颠倒过来,将用这种特殊颜色的绣制出的图案全部临摹下来。”
“是。”
因为绣品众多,绣娘们根本就忙不过来,唯一凡也只得提笔帮忙。
林蝶衣见大家都忙着,便也拿了纸笔。她虽然练过字,但也是被母亲逼的,笔迹称不上难看,但也没有特别好看。而对于绘画,她是哭闹着不肯学的,因此现在也是力不从心。横不平竖不直,画了半天、根本就看不出画的是什么。撂下笔,气恼的叹了一声。
唯一凡猜到她不擅于此,正想着如何给她找些事做,一个守卫进来奏道:“唯大人,城中一户人家全家七口惨遭灭门,正在等着您的示下。”
唯一凡心道一声正好,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对林蝶衣说:“陛下极为重视此事,本官好不容易有了些线索,实在是分身乏术。可否烦劳林姑娘替本官处理这灭门惨案?替死者鸣冤,也是功德一件。”
林蝶衣说道:“自是可以,只是我还要教孩子们练剑,待我回去教他们几招复杂些的招式,让他们先练上几日,我再去处理案件,不知这样是否可以?”
“当然可以。”唯一凡从怀中拿出自己的出宫令牌和一把钥匙,“林姑娘可执此令牌号令府内衙役及城门守卫。本官的引信刻章等都在一木匣内,木匣放置于衙内公案下的暗格内。林姑娘若是需要,可取出使用。”
“好。”林蝶衣将令牌与钥匙收好,便离开了。
唯一凡直忙到第二日早朝前,才将所有绣品临摹完全,对照着图册研究了一番,将临摹品整理出来,写了一份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