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伦王向迦兰王说道:“既然你没事,我们也不久留了。”
迦兰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只要蝶舞公主愿意,住在卧柳庄也不妨事。”
康贤侯接过来,小心的收进怀中,想着蝶舞开心的模样,唇角也勾了起来。
琬皇妃经过迦兰王身边时悄声说道:“林姑娘已经记起与你初次见面的情景,你可将她带回迦兰,假以时日她定会全部想起。”
“多谢皇妃指点。”
五公主也说道:“三哥哥没事便好,我这就回去向母亲和姐姐们报告这个好消息。”
梅姨却出言说道:“五公主别忙着走,迦兰王答应你的事,我们可不能怠慢。”拍了拍手,拂杨领着十个男孩子走了过来。
拂杨让孩子们在五公主面前一字排开,五公主顿时喜笑颜开,将这十个孩子细细的看了一遍:“每个都好,我可就不客气的笑纳了。”又指着拂杨说,“梅姨肯定是不舍得将他也送给我。”
梅姨笑答:“我说了可不算,这些孩子们都是自愿随公主回婆沙的,若是拂杨愿意,我定是不会阻拦。”
拂杨仍是一幅惹人怜爱的模样:“能得到五公主垂青,实是拂杨大幸,但拂杨放心不下姐姐,不能与公主同行,还望公主见谅。”
五公主摆了摆手:“没事的……”
拂杨行了礼低着头站到一边,却是偷眼瞧着子午,虽然两人一直同在忘忧,但因为事情多,彼此从未碰面。
将几人送走后,太子看着迦兰王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打鼓:“迦兰王要对本太子说什么?”
“本王要感谢太子的热情款待,太子府内珍贵药材无数,每餐皆是山珍海味,否则本王也不会这么快就能养好伤。”
太子心中暗骂府里的侍卫护院都是蠢货,被人暗闯且连住几天都未能发现,假笑道:“迦兰王能在太子府养伤是本王的荣幸,若迦兰王能提前知会,本太子定会命人打扫房间开正门迎接。”
“太子客气了,府内的库房就甚好,而且还有一条小路直通太子的书房。”
太子的脸上立即变了颜色:“未将允许擅闯私人重地,这可不是做客之道。”
“身为晚辈竟然给家中长者下毒,这就是太子的为人之道吗?”
“迦兰王莫要血口喷人。”
“杨大人,不如你给太子讲讲你的发现吧。”
“是,”杨观墨朗声道,“杨某代长公主进宫看望太后,恰巧赶上太医诊脉,杨某便斗胆也为太后诊了脉。却发现太后虽是身体虚弱,但并无性命之忧,又问过太医,太后的脉象竟是自中毒以来一直如此。这便奇怪了,图蒙是以毒死太后为要挟,逼迫太子请来国主与小王子,为何下的却是不致命的毒药呢?”
太子答道:“图蒙害怕毒死太后会引起中土的大举进攻,自然不敢下毒手。”
“图蒙既然敢以太后相要挟,定是不怕中土进攻,难道中土皇帝知道毒药并不致命就会放过他们吗?”
“这……”太子不知如何作答。
迦兰王接口道:“下毒这样的隐秘行为,只有贴身之人才做得到,本王一直怀疑是太后信任之人下的毒。太子书房中的往来书信证实了本王的猜测,此事本就是冲着本王,图蒙人也是计划中的一枚棋子。让迦兰与图蒙两败俱伤,中土坐收渔人之利,真是好计策,只是不知中土皇帝会如何看待自己的儿子给自己的母亲下毒这件事。”
“既然你读了书信,就该知道所有一切都是老七的主意。”
“若没有太子殿下的首肯又怎能成功进行下去?更何况七殿下给太子的回信中从未提及行动计划,本王早就对此事有所怀疑,因此暗中派人去到了七殿下所在的军营,又得了一封信。”
“什么信?”太子双手紧握。
“这封信中说林姑娘因本王而死,要七殿下为她报仇。太子殿下与安如一样,都以林姑娘为饵,蒙骗七殿下,七殿下还真是可怜。”
太子瞪了瞪眼睛,却最终语气平和的说:“图蒙之患已除,迦兰王又平安归来,过往之事还是莫要再提为好,父皇不可能将本太子与老七同时处死。”
“那是当然,太子是继承皇位的不二人选,但是太子不要忘了,中土皇帝正值壮年,最小的儿子虽然只有七岁,可太子殿下又怎能知道皇帝等不到幼子成年?本王可是听说,皇帝对这个儿子的母亲极是宠爱。”
太子脑中灵光一现:“这都是你提前安排好的?”
“本王只是创造了一个机会,能在后宫站稳脚跟,全靠她自己的本事。”
太子不抱什么希望的问道:“联络安如的人,也被迦兰王派人解决了吧?”
“图蒙的操纵之术已被本王所破,杀死他们易如反掌。”
太子知道已经毫无希望:“你要怎样?”
“很简单,中土莫要再将迦兰视为仇敌,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