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店里,秦氏兄妹便忙活起生意,瑹瑀瑄在后院厢房待了一整个下午都没有出来。
“秦掌柜……”
秦风正在低头算帐,听到有人唤他,抬头便对上一双紫眸。
“他只说去探路,为何现在还未归?”天已擦黑,城门即将关闭,瑹瑀瑄心生不安。
“说得是呀,以往探路,这个时辰早就回来了。”
那紫眸突的一冷,快步奔向后院,拉住秦雨问道:“乌鸦是否把他的面具也拿走了?”
秦雨进房打开那包袱,面具果然不在了。
瑹瑀瑄皱紧了眉头不再说话,牵出那匹白马,上好鞍子,也不交待,便打马而去。
秦雨见他如此着急,紧张的向哥哥问道:“难道是公子他……”
“公子应该不会有事的……”习惯性的安慰着妹妹,心中却道莫要出事才好。
城外三十里处,在一处背山面水的空地上耸立着一座大宅,这风水绝佳之地本应保主人平安,不曾想现在却是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离近了还能听闻呼喝怒斥和短兵相接之声。
十几个人骑马冲入密林之中,周身杀气腾腾,手中的钢刀在月光映照下闪着寒光,紧紧的追着先于他们钻进来的一道黑影。
乌鸦几个起落已进了林子深处,虽说树高草密便于隐藏身形,但仍有几人紧随其后甩脱不掉。
云墨感觉到主人的临近,未等招呼便狂奔至乌鸦身边,载着他没跑几步,突听山上传来几声马嘶,循着此声向山上奔去。
乌鸦心中兀自纳闷,云墨怎会随便跟着声音上山?还没有想明白便到了山顶,前方竟是悬崖。
“你这马儿今天是害了什么病,竟把我带到这绝路上来。”乌鸦低声骂道,身后追赶之人越来越近,现在下山必是羊入虎口。正在踌躇之际,一双大手环于他的腰间,将他拉下马来。
被那人拉扯着滚到草丛之处,乌鸦正欲反抗,那人在耳边低语道:“是我。”
竟是那兔子精,听到马蹄声渐近,两人压低身子缩在草丛中。
“只有马,那人却不见踪影。”
“想必是掉到悬崖下去了。”
“他受了伤,还中了毒,没有解药的话,即便不掉下悬崖也活不过天亮,兄弟们撤吧,堂里现在没有管事儿的,去晚了连汤都喝不着。”
那些人跑远之后,乌鸦才敢轻出了口气:“你为何会在这里?”
“你中毒了?可曾寻到解药?”那人显然不准备回答他的问题。
“没时间找,活不到天亮?没那么厉害吧。”乌鸦说得轻巧,似乎中毒的不是自己。
那人没说话,拿过乌鸦手中的剑,掀开自己的衣袖,露出左臂,剑峰滑过,鲜血瞬时流出。
“你……”乌鸦的嘴被堵中,一股血腥之气冲进鼻腔。
那人在他耳边低吼了一声:“别动。”见他仍是挣扎,左臂依旧堵着他的嘴,右臂环着他的身子将人紧紧按在怀里,令他动不得分毫,命令道,“都喝掉。”
乌鸦见动弹不得,只得费力将流进嘴里的血咽了下去,一股腥咸顺着喉咙滑入胃里,开始还觉得身体如同火烧,慢慢的竟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再醒时天已大亮,身上盖着白色长袍,而长袍的主人在不远处靠坐在一棵树旁,似是还未醒,云墨和云锦在不远处悠闲的吃着草。
乌鸦站起身活动了几下,中毒产生的无力感已经消失,身上的伤口也已被包扎过了。
“你身上的毒大半已经解了,但是要恢复十成功力,还需静养一些时日。”那人仍旧闭着眼睛。
“你的血可以解毒?”乌鸦诧异的问道。
“秦风给我下的药不会起半点作用,现在可是完全信我了?”
乌鸦想了想说:“确是相信你不会要我性命……但是你一路相随又是为了什么?”直言不讳的说出疑问。
“因为你是个有趣的人?”
“因为我有趣?这算什么理由?”
他淡淡一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昨晚被你喝掉的那些血,可否换我一月的饮食起居?”
“何止一个月,现在我的这条命,可不下千金。”乌鸦决定不再纠结他的问题,只要没有敌意,管它是什么原因。从地上爬起,将长袍抛还给他后说道,“你救我性命,我自会重谢,随我回城拿了银子,你便可继续走你的路。”
“反正我也无处可去,你若不嫌弃,我便还是跟着你。”
“你愿意就好。”乌鸦无所谓的应下,更是没有多加打听他的身份来历,与他分别牵了马下山回城。
“公子你可回来了。”秦风见到他,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乌鸦看到站在秦风后面的秦雨双眼红肿,走到她面前,摸着她的头说:“傻丫头,怕我死了回不来?”
“公子不能说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