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瞬间崩溃,变成了一个笑话。
一个不再进行任何的留手和怜悯,开始全力以赴的罗娴,再度展现出凌驾于曾经之上的恐怖姿态。
但是和往常不同,所存留的再不是鲜血淋漓的惨状,甚至在睡美人的圣痕引导之下,万物安详的沉眠。
迎来永恒的终结
在最高处,潘德龙愕然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终于从呆滞中反应过来,再忍不住怒火:
“槐诗,难道你要躲在女人的背后么?”
“有句讲句,您看我长这个模样,不吃软饭良心过得去么?”
槐诗坦然的藏在罗娴的后面,十分入戏的进入了自己狗腿子的角色:“我非但要躲在女人的背后,我还要给她喊加油呢!”
“娴姐,扎他!”
“好的。”
罗娴点头,抬起手。
并没有接过槐诗递上来的武器,依旧赤手空拳。
只是深吸了一口气,足足两公里之远的距离,对准了潘德龙的面具,五指缓缓握紧,向前轻轻捣出。
啪!
水泡破裂的声音从空气中响起。
潘德龙的身体僵硬在原地,踉跄后退,脸上的假面浮现出惨烈的缝隙,鲜血喷涌而出,旋即消散在空气中。
等到他再一次出现的时候,看上去已经萎靡了不少,甚至藏进了层层防御之后,再不露面。
一旦黄金宫殿的表演开始,演员进入舞台,就相当于成为故事之中的角色,无法豁免来自其他角色的攻击与迫害。
纵然能够凭借剧团圣痕的力量复活,但依旧会感觉到痛楚和虚弱。
可不论怎么说……隔着两公里,一拳就将绝对不是愣头青的潘德龙一击杀死,也太过离谱了一些。
就好像漫长的距离被省略到了。
罗娴的力量毫无阻碍的传达到了敌人的面前,从容降临,施加暴虐和破坏。
而所使用的每一个技巧和肌理的运行方式都是槐诗所知晓的范畴,可一旦组合在一起,就迅速超出了槐诗所能理解的范围。
几乎奇迹的一击,好像融入了整个角斗场,成为了其中的一部分那样,无远弗届的降下毁灭。
“这是……什么原理?”槐诗觉得自己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无法理解。
“最近琢磨出来的一个把戏。”
罗娴回答:“按照父亲起名的方式的话,可以称之为无间。”
“灵感还是来自于上一次和外道王对决之后。因为被揍的很疼,所以才发现技巧这种东西,终究是有极限的。
你看,倘若你不能接触到敌人的话,再怎么高深的技巧都无从应用……因此,我想了很久,才想到这样的方法。
引用介质,传达自身的力量。
如果要说感觉的话,那应该就是趁空气不注意……只要损耗减小到足够的程度,那么距离就再不成问题了。”
说到这里,罗娴头疼的叹息:“理论上是可以实现的,不过这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恐怕不太能学得会吧?”
自信一些,吧字可以去掉。
槐诗摇头苦笑:“这个世界上,除了娴姐你之外,也没有人能够再复刻出这种东西了吧?”
“嗯?”罗娴回头看过来,“这是在夸奖我吗?”
“是啊。”
槐诗认真的说:“太厉害了,我完全不是对手。”
“真开心啊,被喜欢的人夸奖了。”
罗娴愉快的笑了起来,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情。
明明总是成熟的大姐姐的样子,可开心的时候却让人觉得像是个小孩。仿佛只要夸奖她的衣服很漂亮,她就可以开心一早上。
“真想和你多聊一会啊。”
她遗憾的叹息,“但你应该在赶时间,对吧?”
沉默中,槐诗颔首。
“那就干脆利索的,将这个蹩脚的舞台掀翻吧。”
白马之上,罗娴握着缰绳,仰头凝视着沉浸在动乱中的角斗场,轻声诉说:“乱七八糟的闹剧应该结束了,因为有真正美好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别离之时已至!”
她提高了声音,向着四面八方宣告:“舞会即将终结,应有钟声!”
于是,突如其来的午夜中,远方有浩荡钟声响起。
璀璨美好的南瓜马车从白马的驰骋之中浮现,慈祥而温柔的身影从马车之上浮现,神仙教母的投影降临在此处,向着罗娴伸出手。
归去的时候已经到了,公主殿下。
奇迹即将结束。
罗娴轻巧的从马背上跃起,伸手,握住了来自命运的手。
“能不能闭上眼睛呢,槐诗。”
有清晰的话语从槐诗的耳边响起,“虽然没什么好遮掩的,但唯独不想被你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