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是被人钉在门板上,血尽而亡。”多多良问:“你有什么头绪么?”
“我不清楚诶,这两个人我见都没见过。”槐诗遗憾的耸肩:“我的风格您应该是知道的,不太喜欢给人留全尸。
不过,这两个人既然死了,我觉得,他们多半是有死的道理的吧?不瞒您说,我听了之后今晚饭都能多吃两碗,还能加个菜。”
“不要扯那些有的没的了,槐诗君,大家都清楚这究竟是谁做的。”多多良叹息:“你们打破了平衡,如今京都的地下世界已经够乱了。”
“说实在的,我以为高高在上的鹿鸣馆不会管老鼠的死活呢。”槐诗淡定回答,“惩恶扬善难道不是京都市民的义务么?鹿鸣馆真应该给这样的好心人发一面锦旗。”
“一面锦旗?那种东西,你想要多少面都可以。”
多多良忽然笑了:“我今天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的,槐诗先生,我们可不希望和邻居闹的太僵。年度企业家?荣誉参议员?这都可以考虑,以你的功绩,让上皇给你颁发勋章都可以。
只要你愿意,挂上鹿鸣馆的职位都没有关系……新秀赛里你就已经这么做过了吧?”
“抱歉,时过境迁了,没兴趣。”
槐诗托着下巴,懒洋洋的回答:“我觉得在象牙之塔带着就挺不错,你看,至少我现在管着这么一大片区域,忙不过来。”
“也有不少人要养活,不是吗?”
多多良说:“依我看,同盟其实根本不必放弃现在的优势不是吗?我们并不介意同盟扩展自己的领土,一个稳定的地下世界同样也是我们乐意见到。”
他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说:“我们甚至还可以援建丹波区,毕竟同在瀛洲的土地之上,总要互相帮助。”
“从来都是劝妓女从良,哪里有劝人为非作歹的道理呢,多多良先生?”漫长的寂静之后,槐诗叹息着,抬头看过来:“顺风车也不是这么搭的吧?”
多多良微笑:“同在瀛洲,我们只是谋求合作而已。”
槐诗面无表情的问:“如果我不需要合作呢?”
“……”
短暂的沉默之后,多多良轻叹:“太霸道是会没朋友的,槐诗君。”
“没关系。”槐诗说,“我的朋友从来不多。”
多多良想了想,认真的告诉他:“没有朋友,寸步难行。”
槐诗笑了。
寂静里,他缓缓起伸手,挑开了身旁的百叶窗,让刺眼的阳光招进来,展示着如今丹波内圈的喧嚣场景。
“你看到外面的路了么,多多良先生。”槐诗疑惑的问,“它那么平那么宽敞,只要没有迷路,怎么会难走呢?”
说着,他笑容越发的温和,说不出的灿烂。
可眼神却变得漆黑,难以克制灵魂之中涌动的恶念,泛起丝丝缕缕的血色。
大道朝天,不想去罗马,去其他地方也没问题。
随便你们做什么都好,只要别挡在我的路上。
别想……
寂静里,多多良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很快,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老人缓缓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祝你的路好走吧,槐诗先生。”
“嗯,也祝您老人家身体健康。”
槐诗微笑着起身相送,“也希望我们关爱的人都能够平安无恙。”
多多良的脚步停顿了一下,浑浊的眼瞳终于抬起来,看向槐诗,两双眼眸对视,许久,在无言中颔首。
“我相信一定会的。”
他关上了身后的门,迈步离去。
寂静里,凉掉的茶水在午后阳光里折射出暗红的光芒。
槐诗倚靠在沙发上,沉重的签字笔无声的在指尖回旋,神情漠然。
“老师,上野先生被批准保释了。”
很快,林中小屋的电话过来:“但不能出国,也不能离开现境,要随时准备配合他们调查。”
“好的,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还有,老师……”林中小屋犹豫了一下,“我六叔公那里,未必存着什么好心思。”
“六合会打探过也不止一次了,这点事情我还是清楚的。”槐诗回答:“放心,如果不放心你,就不会把你放到那个位置上了。”
挂掉电话之后,槐诗回到了办公桌前面,低头,俯瞰着面前的记事本。
许久,抬起手,划掉了其中几条。
实际上,合作共赢确实没错。
但又凭什么呢?
事到如今,还携着下马威上门,指望着丹波内圈去给他们当老鼠,吃他们赐予的泔水?
做梦!
漫长的时光以来,历代同盟的领袖付出了那么大的心血,为这一天的到来打下地基,铺好了路面,总不能因为有人挡在前面,就又掉头回到过去的轨道上去吧?
想合作?
当然可以啊,丹波内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