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自己的长辈,十足困惑的发问:“我他妈的什么时候说过——只要一半了?”
那一瞬间,他的恭敬消失不见。
眼瞳之中迸发出了狰狞的火焰,残忍升腾:“今天来这里,我尊敬你是长辈,可你算哪根葱?京都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说话了?”
在他身后,门板骤然破碎。
像是被看不见的剑锋斩断。
有一个狼狈的身影倒进来,踉踉跄跄的后退,撑着桌子,几乎快要爬不起来。原本守在门外的林十一张口,呕出鲜血,断裂的右臂抬起了,指向那个从门外走进的人影。
那个须发卷曲,宛如老猴子一样的武士。
原本松松垮垮的运动装已经被鲜血所染红了,变得如此凄厉,遍布裂口和枪伤。流淌在那一张面孔的血水难以遮掩下面的漆黑。
一道道的诅咒尸斑扩散在他的脸。
依旧,笑意不敢。
硬顶着六叔公的杀意,一步步走入了大厅里,歪头对身旁的少年说:“外面的都料理清楚了……倒是你的堂兄,一不小心就斩了一只手,没关系吧。”
“没事儿,没事儿。”
林中小屋瞥了一眼狼狈的堂兄,无所谓的收回视线:“林家的外科手术大夫可是东夏一绝,但凡留一口气,回去缝两针休息几天就好了。”
在旁边的桌子,林十一骤然怒吼,撑起身体,想要抓住他。
可紧接着,有一只手掌猛然伸出,死死的抓着他的脸,将他按死在了桌板,像是按住一只待宰的鸡一样。
如同铁钳一样稳定,不容他有丝毫的动摇。
正是林中小屋。
“各位,你们来叫我谈事情,我谈了,你们想要找我喝茶,我喝了,你们想要诚意,我给了……可你们却跟我说什么?一半?”
不顾自己堂兄另一只手的拉扯,他抬起沾了血的面孔,环顾着在这里的所有人,一字一顿的告诉他们:
“我他妈的跑了这么远来这里,你们当我是来善堂里要饭的吗!”
“今天,在这里,我最后说一次!都给我把你们手里的混种交出来!”
“要么,全部,要么,死!”
雪亮的怀刀拔出,甩手,钉在了长桌之,嗡嗡作响,映照着一张张僵硬的面孔。
“还有你,六叔公——”
那个狰狞的年轻人抬起眼瞳,漠然的同长桌尽头的老人对视,就像是幼蛇向巨蟒吐信一样,带着如出一辙的黑暗和暴虐。
“你想要地盘,想要向丹波伸手,你可以跟我讲呀,干嘛推个家里的傻逼出来说话?你要记住,今天不论死了多少人,损失了多少,都是给四姨这傻逼给蠢死的!”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血色迸发。
因为他握刀的手猛然压下,锋锐的怀刀在桌子划出了一道深邃的裂隙,将堂兄的另一只手也干脆利落的斩断了。
一只断手飞起,落在了四姨狂怒的面孔前面,五指依旧抽搐着,徒劳的寻求援手。
而在下面,那个握着刀的年轻人瞥着她的脸,再不掩饰鄙夷和嫌恶:“穿西装打领带,拿大哥大电话有用吗?啊?”
“吃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