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的距离,将猎枪扛到肩头,从后腰,拔出了弯曲的猎刀,倒持。
在寂静里,只有大量的水流从管道中喷涌而出的声音,仿佛潮声回荡那样。
顿时,让人仿佛回到了碧海蓝天之下。
远方吹来了夹杂着血气的湿润微风。
“好想去冲浪啊……”
福斯特轻声呢喃着,眯起眼睛。
在他的面前,灰雾如浪,浩荡袭来!
甲板之,混乱的斗争中,乐章的演奏骤然停滞了一瞬,槐诗终于踉跄的后退了一步。
粘稠的鼻血从他的脸流下来,落在龟裂的甲板,便扩散出无穷诅咒,将整个领域都染成了一片毒池。
可对任何地狱大群都足够致死的猛毒对眼前的敌人来说,不过是挥之即去的小小麻烦。
相比之下,还比不他们身体那些深邃的斩痕和裂口……
手臂、胸前,和脖颈,乃至一只眼睛……双子侏儒握着雷霆之斧,好像不知疲倦和痛苦的那样,来去纵横如电。
而宰制者已经跑掉了手中累赘破碎的大盾,四臂握着长矛、长剑和两柄自背后拔出的短刀。
重重残影的拱卫里,槐诗抬起手,将眼角和口鼻中渗出的血色擦去,满不在乎,哪怕大司命的圣痕已经濒临了极限。
“喂,你们行不行啊?”
他抬起眼睛,嗤笑:“难道二打一都要被我反杀?”
宰制者无言,手中的长剑和短刀骤然倒持,穿过了盔甲之的裂隙,刺入自己的身体。宛如活物一般的金属溶解涌动着,如同大补药一样,被身体咀嚼着吞吃,口鼻之中喷出了耀眼的光芒。
紧接着,天使长四臂握持着璀璨的长矛,宛如彗星突进那样,浑身笼罩在炽热的光焰里,推进而来!
雷霆之海的冻结之风扩散,双子侏儒高举战斧,纵声咆哮,两张口中吟诵着生长月与暗潮的赞歌,受祝的双子沐浴在电光之中,身形再度的膨胀。
在他们的手中,那一柄雷霆之枝也在迅速的增长,分裂,到最后,仿佛是一道雷霆之树被握在他们的手中,暴虐劈斩!
前所未有的庞大压力袭来。
阿房卷着战场之的血潮,向着雷光横扫,涌动的液体之中充斥着来自石髓馆的重量,相隔数百米,轰然砸下。
美德之剑之,焰光再起。
在斧刃和长枪所争取的短暂空隙之中,耀眼的光流自其中飞出,硬撼着宰制者所化的灾难星辰。
槐诗抬手,再度牵引着残影奏响了崭新的高潮。
可那宏伟的合奏,却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
一柄平平无奇的骨刃从槐诗的胸前突出。
阴影之中,浑身缠绕着灰色雾气的煎熬骑士缓缓浮现,只不过,不同于其他的骑士,他没有戴狰狞的头盔,散乱的长发披在面孔之,胡子拉碴,看去如此颓废。
那一张干枯的面容之仿佛充斥着永恒的悲戚和倦怠,厌恶着尘世中的一切,也厌恶着自己。
——悲貌冠军!
在潜藏了漫长的时光之后,冠戴者抓住了这唯一的空隙,刺出一剑。
甚至连死亡预感都无法察觉到那阴影之中的窥视和袭击。
瞬间,贯穿心脏!
雷光斩落,彗星轰然而降。
气浪席卷。
可很快,两个身影便倒飞而出。
残影根本毫无停顿,一切反击都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刺所动摇。
而槐诗的手掌,已经死死的握在了胸前贯穿出的剑刃之。
“你好啊,初次见面——”
槐诗缓缓回头,向着身后的来客疑惑发问,“不如,你先,自我介绍一下?”
一击得中,悲貌冠军毫不犹豫的撒手,抽身后撤,可槐诗影子里所延伸出的锁链却缠绕在他的双腿之,迟滞一瞬。
紧接着,槐诗的左手虚握,悲悯之枪的锋刃浮现,反向贯穿了他自己的身体,将那一柄骨刃和扩散的诅咒瞬间撕碎,紧追着悲貌冠军的面孔前突。
在那一张永恒悲戚的脸,留下了一道弯曲的伤痕。
就像是笑容。
“你应该多笑一笑,像我一样,爱笑的人运气不会差。”
槐诗伸手,将胸前空洞中的碎裂骨刃扯出,仰头,长出了一口气:“你看,原本还有些喘不过气,没想到有人帮忙开了个洞。
实在是——神清气爽!”
悲貌冠军并没有笑,浑身的甲胄之下泛起浑浊的声音,脸的伤痕迅速收缩,而一道道锋锐的骨刺便从甲胄的缝隙中生长而出。
最后,在他手中便多出了一柄狰狞的长戟,对准了槐诗的面孔。
同其他敌人一起。
现在,三倍的敌人,三倍的惊喜。
在短暂的寂静中,槐诗眼前阵阵昏黑,当倾听到脚下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