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和西方,城市的两截以诡异的姿态,迅速升起整个遗世独立之处在剧烈的震荡中,再度化为了一部巨书,向着内侧,向着鹦鹉螺,合拢!
在轰鸣之中,以凌驾于电光之上的速度。
遗世独立之处封闭完成。
而就在那之前,无穷的深渊黑暗已经从合拢的巨书中展现凭借着来自法之书的操纵,对遗世独立之处进行转化。
海量的事象记录被再度具现而出。
在弹指间,一个崭新的地狱从其中被创造而出。
一个,为鹦鹉螺,准备的囚笼!
现在,在无穷的黑暗里,那重生的地狱在迅速的收缩,向内,挤压着每一寸的空间,在外而内的一点点收紧了绞索。
鹦鹉螺不断的变化。
时而群鸦飞舞,时而像是潮水那样弥漫,最后化为了浓厚的黑雾,扩散,但不论如何,都找不到这一片囚笼的任何缝隙。
虽然是一片空空荡荡的空间,但本质上,这是调动了贝内特的事象记录,所再现而成的甜水深渊。
演化出太初的虚无。
这是在现境诞生之前,永恒空旷和荒芜的深渊!
短短的几个弹指之后,内部的空间就从数十公里收缩到了数百米的方圆,一切都在这强势的蹂躏之下分崩离析。
鹦鹉螺再无法维持曾经的庄严轮廓。
坍塌。
黑暗不断的涌动,像是愤怒的火山那样。
“能够以如此微薄的力量,借用外力,支撑到现在,甚至差点杀死我这一场战斗,你足以自傲了。”
亚雷斯塔沙哑的低语,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这究竟是庆幸还是后怕:“看来我终究还是小看了你,槐诗,你比我预想之中的,更有威胁。”
“嗯?难道你很厉害么?”
在那一片舞动的黑暗中,槐诗的面孔隐隐展露,带着讥诮的笑容:“差点战胜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还是说,你觉得,统治者就了不起?
那种东西,被人杀的还少么!”
在话音未落的时候,那一片涌动的黑暗,便骤然凝固了。
像是有什么庞大的东西,从其中涌现,可是却无法突破地狱的束缚,无法再度凝聚成型
可伴随着槐诗的话语,无穷的恨意和憎恶竟然开始激荡,彼此碰撞在一处,如铁一样坚硬的凝固灵魂之中浮现出一丛丛耀眼的火花。
光芒涌现。
如此的锋利。
如此的刺眼!
亚雷斯塔的神情微微一滞,手掌迅速合拢,地狱向内收缩,要将一切都彻底碾碎,还原成最基本的源质沉淀。
可那一瞬间,他竟然发现,向内坍塌的地狱,停滞了!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主了一样。
有某种超出预料的力量,在自内而外的酝酿着,扩散,向外撑出,同这囚禁自己的地狱角力。
向着自己的敌人,嘲弄的冷笑。
“诚然,无数事象记录,几乎可以视为无数手段实在是变化多端,能将这样的技巧运用到这种程度,你确实很厉害,只不过,我有一个问题。”
槐诗的面孔从黑暗中升起,眺望着头顶的地狱和黑暗,好像看得到他的脸一样,满是好奇:“为什么,这么多事象记录中,没有一个,属于你自己呢?”
亚雷斯塔沉默着,没有说话。
只是脸色越发的阴冷。
“那只是假货罢了,亚雷斯塔,是你来的量产物。
就好像在网页上复制了别人的心血之后,改个名字,发到其他地方一样看起来很厉害,看起来很可怕,可不论取得了什么样的成绩,得到了什么样的殊荣,但那都不是你。”
“你似乎总有准备,对于各种事情,都有准备的手段。可一旦出现了预料之外的意外,就会手足无措
为何会这样呢?是因为年轻,还是因为幼稚呢?
我一直在思考这一点,到后面,我才明白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你吧,亚雷斯塔?”
槐诗冷漠的发问:
“自始至终,你都只不过,是在抄袭而已!”
轰!
黑暗剧震,那一片不断迸射烈光的憎恨之海里,属于槐诗的灵魂终于缓缓的升起,踏着无数先辈所奠定的道路,由这无数憎恨所铺垫成的台阶。
他一步步的向上升。
向着地狱的最顶峰。
可在那濒临破碎的灵魂之后,无穷的黑暗开辟,所展露的,竟然是耀眼到让人无法直视的辉光!
就好像是太阳!
太阳,从地狱中升起了!
在察觉的同时,毛骨悚然的寒意再度亚雷斯塔的脊髓中窜起,可眼前发生的一切,却令他意识中浮现出前所未有的困惑和茫然。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