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瑕疵的意识,他可以尽情选择对自己最有力的结果。
在福音圣座之中,不论发生什么,他都有方法去充分的应对。
这就是他的主场!
啪!
就在他头顶,光轮之中,万世乐土再度崩裂出一道缝隙,可这一次,就在福音圣座内,无数光芒锁链延伸而至,缠绕在上面,瞬间封锁,死死的压制着那一道即将破壳而出的力量。
最终,向着骤然敞开的裂隙,缓缓下沉!
“撒手!”
睚眦咆哮,血火升腾之中,原继先再度突进,不顾圣枪的贯穿,大戟脱手而出,抛向了万世乐土的所在。
染血燃血苒血三重加持之下,残戟化为凶星,留下了猩红的轨迹,节节突入,切裂了数十道锁链之后,钉在了万世乐土的外壳之上。
裂隙中,万世乐土的下沉戛然而止。
卡住了!
而原继先,已经被公义,一拳打穿!
倒飞而出。
公义面无表情,好像浑然没有察觉到胸前也随之出现的缺口一样,毫无瑕疵的应对着四方的围攻。
半空之中,睚眦砸在了顶穹之上,翻滚,在连续不断的光束扫射之下,再度坠落,向着大地。
可这一次,失去武器之后,终究没有再冲上去。
残破的面孔之上,已经有半边露出了白骨,胸前的裂口之中看不到血肉和内脏,只有一层层火焰涌动着,焚烧。
脚踏在如海的黑暗之上,他忽然回头,向着喷吐恶咒和孽海,阻拦外界干扰的烛九阴呐喊:“老东西,左手还我!”
“你妈的,还个屁!”烛九阴暴怒:“一有个风吹草动就他妈来催债莫非当年老子这战利品是赊来的不成!”
“少啰嗦,快点!”原继先催促:“大不了用完你再拿回去!”
“啧”
终究是,没有再拖延和浪费时间。
黑暗之潮的最深处,龙蛇张口,吐出了一道漆黑的洪流,洪流之中,洋溢着诡异幻光的宝珠缓缓升起。
在合拢的利齿之间,咬碎!
啪!
伴随着那清脆的破裂声,烛九阴的鳞片仿佛都苍白了一些。
而另一头,原继先的血火冲天而起,烧红了半边天空。
仿佛从枷锁中解脱,残缺的左臂之上,火焰涌动,瞬间重塑骨骼、筋膜、肌理、神经,形成了完好无缺的手臂!
嘶哑的大笑声响起。
紧接着,左手抬起,撮指成哨,奋力吹响,便有铁蹄声响彻地狱。赤兔飞跃深度,踏火而来,眼眸之中涌动光彩。
老者撑起身体,翻身上马,宛如行云流水一般,在血火之中,厚重的甲胄凭空浮现,而空空荡荡的左手之中,此刻竟然多了一把古朴而肃穆的铁胎大弓。
自这驰骋之中,骑士向前,从腰间稀疏的箭壶中拔出了一根漆黑的箭矢,搭在弓弦之上。
开弓如满月。
就在起伏升腾里,遥遥对准了公义所在。
“将军三箭定天山,壮士长歌入汉关”
血焰中的老将大笑着,撒手:
“去!”
惊雷驰骋,血火奔涌,一线凄光飞出。
同稍纵即逝的战局和斗争相比,那箭矢的速度实在是太过缓慢。可偏偏是如此一箭,却令公义的眉头皱起,竟然不惜放弃抵抗伊甸之剑的力量,试图脱身。
可在神之眼的无数观测之中,他竟然发现,不论自己选择什么样的方案,都根本无法修改被命中的结局。
颠倒因果和事象的威权,在睚眦的血仇锁定之下,已经注定了必须正面分出胜负,无法逃避!
既然如此的话,那便硬撼!
可在那一瞬间,一直被保护在黑暗迷宫里的谛听竟然再度浮现,不见周身三只猴子的踪影,只是远远的看了公义一眼,双眼和耳中便渗出血丝。
这一眼的对视里,他便已经融入了公义双眸的无穷视角之中。
宛如一粒老鼠屎,搞坏一锅汤。
数之不尽的观测在主观的修正之下,出现了偏差,无数方案竟然开始彼此攻歼,充斥着主观臆断和傲慢,以及各种完全搞不明白的分析:听我的,牺牲之剑必秒原继先、就是要贪,不贪玩个几把、你懂不懂什么叫战略转移啊啊对对对、我先放一个寄在这里、家人们摆起来
轮转的万花镜之中出现了数之不尽的污渍,再难观测。
而当他试图后退的时候,却看到,修特洛尔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己刚刚的位置之上,手中血色的匕首倒持。
刺下!
明明只是贯穿了不久之前自己的位置,可公义却感觉,就连自己竟然也被这诡异的力量钉在了原地,难以挣脱。
阿尔忒弥斯咆哮,再度举起大盾。
抓住了这稍纵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