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又一个的惊喜。
只可惜,即便是如此的挥霍,到最后,自双方的压制里,彻底崩盘的时候,依旧还有十分之一的源质砸在了自己的手里
本着不用白不用的道理,他也没舍得浪费,干脆捏了一个超巨型的金属炸弹,体贴的给它挂在了一颗血树的周围
然后弄了个倒计时的结构。
半分钟后,跑到了安全距离的槐诗回头,长出了一口气。
带上了墨镜。
感受到了远方传来的剧烈震动,大地如毯子一般起伏,狂风卷着粘稠的血气和焚烧的猩红,呼啸而来。
在凄厉的悲鸣声里,耀眼的烈光撕裂了地狱之上的阴云,宛如瀑布一样,飞入了深度所形成的黑暗深空之中,留下了超巨型蘑菇的轮廓。
如此清晰。
宛如庆贺的焰火那样。
他吹着口哨,从归墟里掏出了一罐冰的快乐水,一饮而尽。
“赞!”
然后,便感受到了天穹的雷云,地上血海中所升起的森冷杀机,死死的,缠绕在了他的身上。
满怀着恶意。
赤裸裸的仇恨已经锁定了槐诗,不管他躲到了那里,他的灵魂都无法逃过血海和雷云的观测,早就被排入了威胁序列的第一档里。
如今,随着它们的指引,不知道有多少庞大的阴影从地狱中腾空而起,向着槐诗所在的地方包抄而来。
确切的说,是向着东夏谱系的巨龟之上。
“等等,我好像看到有个统治者笔直的朝着我们这边冲过来了!”
最初的愕然之后,夸父本能的看向了槐诗,满怀着狐疑:“你有什么头绪么?”
“没有啊,我哪儿知道?”
槐诗茫然摇头,大受震撼,无辜的反问:“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吧?”
夸父直勾勾的看着他。
面无表情。
这还用得着怀疑么?!
现在整个地狱里,还有谁能讨嫌到让亡国不惜代价的派出十六支军团跟着统治者来跨越了大半个战场来搞人?
除了你这个狗东西还有哪个?
从刚才起,雷云之中砸下来的陨石就没有停过!甚至整个空域都已经封锁了,究竟是要抓谁,你心里没个逼数?
但槐诗一个军团长,放弃自己的军团和任务不管,一个人跑到战场上拉了这么一大把仇恨还受这么重的伤又是为了谁?
夸父难道心里还不清楚么?
谁在做事,谁有贡献,大家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现在槐诗发一个讯号,恐怕超过一半等待任务的军团和作战队都会不惜代价的长途跋涉,火速救援。
当他有需要的时候,夸父难道会把他拒之门外么?
况且,试过天问之路的辅助之后,他竟然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回不去了。
没办法,他的辅助实在是太顶了!
“算了,这把你躺好了,我来!”
夸父扛起定海神针,最后严肃的强调道:“先说好了,不准抢我的输出嗷!”
“这是哪儿的话?”
槐诗无奈叹息,“难道我一个辅助还会抢你的人头?”
寂静。
漫长的寂静。
夸父看着他,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了,忽然说:“你立字据。”
“”
槐诗一愣,难以置信:“这大家都这么熟了,干嘛这么生分啊?你该不会不相信我吧?”
“没,我信你。”
夸父依旧警惕,态度没有丝毫的软化,戒备十足:“你跟我说工具人不骗工具人!”
“”
槐诗沉默。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我就知道你有问题!”
夸父大怒,终于回过味儿来了:“走之前玄鸟跟我说我还不信,你们理想国的果然就没有好东西,就喜欢拖人下水!
你是不是又来框我的打白工的!?”
槐诗目瞪口呆。
震惊。
为什么这年头除了女帝之外,就连你这种莽夫都会读心了?
以及,为什么是又呢?
老兄你这是不是被人框多了之后有了了啊?
万幸,尴尬并没有持续多久。
远方,上百公里之外,一片沸腾的血海迸发潮声。
庞大的漩涡骤然从及膝深的血水之中出现,明明血水如此浅薄,可漩涡却深不见底,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血肉模糊的巨大轮廓从其中升起。
逆着漩涡的拉扯,缓缓的,爬出
“卧槽,哪儿来这么多缝合怪?!”
当夸父抬起眼睛看过去的时候,不由得被丑到骂娘,头一次恨自己的这双火眼金睛为啥看的那么清楚。
实在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