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子,会有办法的。”
老人指了指自己用纸盒子搭起来的屋子:“不嫌弃的话,咱们可以凑合一宿。”
“谢谢,会有人来接我的,多谢你们借我电话。”
头发乱糟糟的男人咧嘴一笑,向着他们挥手道别。
就这样,扛起了琴箱,走在了夜色的街道之中。
自昏暗的路灯之下,同另一个背着琴箱的年轻人擦肩而过。
脚步微微一顿。
似是倾听。
可是在琴箱里,却听不见熟悉的弦音,只有沉重钢铁武装的隐隐铮鸣。
“唔?不错的音色啊。”
演奏者轻声呢喃,期盼的看向夜空:“接下来会有什么乐章呢?真期待啊。”
“我已经看到色彩了。”
在阴影的角落里,扛着背包的女人抽着样式古怪的电子烟,脸上带着繁复的刺青,向着他咧嘴一笑:“耀眼的湛蓝,炫目的猩红,还有这狂热且激进的表现形式,啊,真美。会有不错的画的。”
“只有你一个?”演奏者微微一愣,“季零没来吗?”
缪斯画师撇了撇嘴,神情复杂:“他说,已经有另一个厨魔在了,没把握,所以刚刚坐飞机走了。”
“啊,是啊。”
灾厄乐师彷佛也想起了什么来,愁苦的挠着头发:“我也好想走啊”
“你也怕?”画师斜眼。
“我们音乐协会里大家比琴输了充其量只是输半个灵魂出去,了不起在摊几本乐章可现在的新人都不讲音德啊,输了是真要命的好吗!”
乐师愁苦叹息:“要不咱投了吧?”
“你这个怂货,能不能稍微拿出点干劲儿来?”画师大怒,却听见了手机的铃声。
乐师微微一愣,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到了来电之后,面色一变,肃然的接起,倾听着另一侧的通知,嗯嗯做声。
直到挂断了电话,眼中的迷茫和不安尽去,再度坚定起来了。
“怎么了?”缪斯画师也紧张了起来,“出事儿了?”
“嗯。”
乐师的面色紧张:“魔晶银行的信用卡账期要到了,又到要还钱的时候了”
“你究竟欠了多少啊!”画师勃然大怒,“不是去年刚借我的钱还清了吗?”
顿时,演奏者的神情尴尬了起来:“去年还的是前年的我看到一把绝好的琴啊,就没忍住。
况且,你还不是一样?”
“我是有赞助者的,别跟把我跟你这种家伙比。”画师嫌弃了起来。
“呵呵。”
知晓这家伙恶劣本质的乐师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愁苦轻叹:“来之前局长跟我下了死命令了,艺术局未来十几年的预算就看咱们了根本就不现实好吧?这怎么打?”
“就跟上次一样呗,努努力,打不过就投了。”画师摸了摸口袋,面色微变:“你那儿还有多少钱?”
“”
乐师想到自己不翼而飞的钱包,神情也越发精彩起来:“要不,我带你去找刚刚我认识的一帮好兄弟我看那纸房子住起来也挺不错的。”
“你傻啊!”
画师看不下去了,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咱们不会去住伦敦歌剧院么?”
“对哦对哦!”
乐师的眼睛也亮起来了。
就在隐约的对话声里,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长街的尽头
而差不多就在计划启动的同时,西伦敦的一座安全屋内。
坐在沙发上还在刷手游日常的槐诗,忽然眼前一黑,手机从沙发上落下,身体一阵本能的抽搐,剧烈喘息。
当再一次抬起脸的时候,那一张苍白的面孔之上已经毫无血色。
感受到了,自己灵魂中的圣痕,影子中的灾厄,还有那超越常人的感知和力量,尽数消失不见。
自大秘仪的压制之下,失去了回应。
彷佛被夺走了一样。
就像是鱼离开了海洋。
这让他习惯了力量之后,越发的难以适应,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虚弱和不安感。万幸的是,灵魂中的武装原型依旧还存在。
而且依旧如此的驯服和顺从,没有丝毫的失控迹象。
只是,最后当他拿起手机,调整成自拍界面时,便不由得大惊失色。
“坏了,我挂没了!”
从牧场主那里抠来的眼睛,才用了没几天,热都还没热乎呢,就没了。原本琉璃一般绚烂的色彩消失不见。
只剩下一缕若有若无的虹光。
被压制到了极限。
“早跟你说过了。”
办公桌后面的艾晴瞥了他一眼:“后悔了的话,赶快买下一班机票走人,决策室一定会把你绑在飞机上,送你回象牙之塔。”
“走是不可能走的,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