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他的根本所在!
可在自己跟前玩这一套?
你他妈的痴心妄想!
那一瞬间,血河陡然奔流,一颗颗诡异的巨树从其中升起,扎根在钢铁圣殿之中,入侵了巴哈姆特的界域。
源自整个亡国的血河重压降下!
数之不尽的猩红奔流漫卷,撕裂了岩层,将整个原罪军团所在的钢铁之宫都笼罩在内。
仿佛血色的大手一样。
冷酷的收缩。
令云中君和大司命的循环戛然而止,虚空中琴弦断裂的声音接连不断的炸响,连槐诗自身都从源质化的状态之中弹出。
可即便如此,他却依旧在围攻中不落下风,甚至,似乎还压制着四具化身的存在。
生长卿冷笑。
强弩之末!
血河的尽头,生长卿猛然抬起了手掌,握紧。
轰!
钢铁圣殿之上崩裂出一道道缝隙,海量的猩红奔流而入。
当槐诗再度化身为电光疾驰的瞬间,一直以来被都被槐诗疯狂破坏和摧毁的肉球之门,却猛然一震。
浑身上下的血肉褪去。
所展露出的,便是无穷的黑暗!
现在,黑暗迸发引力,化作漩涡,无止境的吞吸着四面八方的一切,包括那一道逃逸的电光。
死死的拉扯着他。
不容许他离去。
再然后,空洞从虚空中浮现,冷酷之手刺出,贯穿心脏,肺腑,脖颈和头颅。焦土之火吞进了一切。
最终,残破的身躯在骨造巨像的铁拳之下,坠落大地,砸入了太阳船之中。
钢铁扭曲的声音不绝于耳。
而骨造巨象已经如同流星那样追下,碾压,将太阳船势如破竹的拦腰撕裂,践踏,打断了他的重生。
“领受终结吧,槐诗。”
焦土抬起焚烧之手,扯着槐诗的脖子,奔流的焰光肆虐,将他笼罩在内:“今日,你将在亡国的怒火中焚烧殆尽!”
“是吗?”
在焚烧之中,那一张破碎的面孔无所谓的抬起,遥隔千万里,凝视着另一头的生长卿。
“那你呢?”
亡国的怒火或许会焚烧我
可是,你准备好承受我的怒火了吗,生长卿?
那一瞬间,伴随着槐诗恶意的笑容,早已经变成了空壳的太阳船在烈火中溶解。
而亡国血河的尽头,猩红的波澜骤然浮现。
血海自两侧开辟。
冥河奔流的巨响轰鸣浮现,属于太阳船的庄严轮廓在烈光之中,缓缓升起!
早在槐诗的嘲讽完毕的时候,他们便已经开始了深度潜航!
现在,庞大的钢铁之船悍然向前,撞碎了最后的阻拦,碾压着无数从血海里爬出的畸变种,再然后,自正中裂开的船身甲板中,露出了隐藏在其中的恐怖黑暗。
黑暗如如潮,簇拥着那庄严的轮廓。
天国战舰鹦鹉螺!
在无数线缆的缠绕之下,烈光奔流着,涌入了鹦鹉螺之中,已经抵达极限!
“全引擎过载功能!”
如此粗暴的将整个鹦鹉螺都变成了太阳船的主炮,舰桥之上,雷蒙德咧嘴,露出了同槐诗如出一辙的狰狞笑容:
“边狱大炮,发射!”
那一瞬间,无数灾厄碎片的碰撞之中,焚尽一切的耀眼辉光,从战舰之中喷薄而出!
天子一怒,血流漂杵。亡国之怒,或许能够将世界溺死在血水之中。
但匹夫一怒却很简单,只有血溅三尺!
现在,来自槐诗的怒火遥隔千万里,扑面而来!
“滚开!”
重重血色之中,生长卿勃然大怒。
即便是再怎么不擅长斗争和厮杀,可漫长的岁月中,无数次刺杀早已经让他做足了一切准备。
面对着边狱大炮烈光,他只是挥手,数之不尽的巨兽和墙壁陡然从无穷鲜血中升起,阻挡在那一道撕裂万物的光芒之前!
听不见轰鸣和巨响,因为就连声音和空气都在那一道烈光之前蒸发。
重重血色之墙死死的抵住了那一道足以威胁到生长卿的炮击,可裂隙和溶解的痕迹却接连不断的从墙壁之上浮现。
被贯穿出一个又一个的大洞。
“滚开!”
生长卿再度冷声叱令,向着太阳船之上的一切活物。源自深渊的灾厄灵魂降下,俯瞰着一切渺小凡尘,施以重压,令惊恐尖叫的声音不断的响起。
即便是隔着重重秘仪,可所有人也都忍不住眼前一黑,首当其冲的雷蒙德口鼻之间已经崩裂出缝隙,血色流出。
可极意的转化却未曾停止,焚烧着源质,强行维持着太阳船的封闭和完整。
他已经在高热之中烧成了灼红。
但最惨烈的,却并不是他。
而是在前舱之中痉挛惨叫的血水灾葛洛莉亚。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