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灼烧的痕迹。
在龙脉之雷不断的焚烧和毁灭之下,不知道重生了多少次的血肉,已经具备了对于一切雷霆的抗性。
成为了,就连龙脉质变都能够排除在外的绝缘体!
牧潮之主再度蜕变!
那庞大的身躯,正是无穷畸变生命力的体现,生命所需的进化对于它而言,不过是弹指一瞬的过程。
已经伤害过它一次的招数,第二次的时候效果就会开始打折扣,十次百次之后,便如同扑面而来的清风,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在意!
槐诗忍不住皱眉,感觉到一阵棘手。
这里毕竟不是现境,没有三大封锁的压制,面对如此规模的庞然大物,一时间他竟然有些无从下手。
对龙脉质变的抗性诚然让他头疼,不过,遗憾的是对天国谱系的抗性,它似乎还没有来得及!
轰!
那一瞬间,槐诗肃然警惕的神情中,竟然浮现出一缕嘲弄。
在接连扑面而来的凋亡吐息中,他的身影不断的闪烁,游走,当手掌再度抬起时,便没有了万里雷霆的响应。
只是,轻描淡写的,向着眼前的巨兽勾了勾手指。
似是挑衅。
只是,生长卿不为所动,已经丝毫没有了被任何怒火掌控的样子。
即便那一份杀意依旧如此的刺骨。
领受了枯萎之王的意志之后,此刻的他已经彻底的从狂怒之中恢复了理智,再无任何癫狂。
即便是对太阳船和槐诗的攻击从未停止,但他和现境防线之间的距离却在不断的拉近。
以如此庞然大物作为攻城锤,在杀意和震怒之下,将那一道虚有其表的防线,彻底捣碎!
而现在,伴随着槐诗的手指勾动,哪怕生长卿的意志未曾动摇,可内心之中除了怒火和杀意之外,竟然浮现出一缕从未曾感受到的情绪。
恨?
恨!恨!恨!狠!狠!
仇恨着深渊,痛恨着地狱,悔恨着自身。
那不属于他的源质骤然从崩裂的灵魂之中奔流,质变,狂暴的喷薄而出向着发起呼唤的槐诗。
轰!!!
撼动大地的雷鸣再度迸发。
可这一次,却不是从槐诗的手中,而是在牧潮之主的身躯之内!
那些无数次在雷霆的杀伤之下重生侧血肉,那些痊愈的伤口,竟然被再度撕裂在自内而外的雷霆之下!
云中君一系代代传承的纯化!
曾经应芳州的绝技!
遗恨归还!
当槐诗从衰亡之眼的身躯中取回了这一份应芳州所留下的礼物之后,那一份归属于云中君的遗恨,便已经融入了他的灵魂。
那个已经逝去了多年的男人,在死后,依旧毫无任何保留的,将这一份力量,交托进了后继者的手中。
只要槐诗还活着,一切被遗恨之雷所破坏出的伤口,都无法复原。
倘若无法通过大量的时间和心力去消磨掉这一份如影随形的恨意的话,只要像现在一样,稍微的勾一勾手,这一份寄存在敌人生命之中的遗恨,便会裹挟着海量的生命成长,回归己身!
数不尽血色的雷光此刻再度撕裂了牧潮之主的身躯,自半空之中收束,缠绕在阿房之上,在潮声里化为了一缕若有若无的血芒。
如此惨烈的伤痕,对于常人而言,可能早已经被毁灭千万次。
可是同牧潮之主那庞大到山峦都为之逊色的身躯相比较起来,无非只是剥去了最外层的血肉罢了。
甚至算不上重创!
对于这种血条已经长到突破理论值极限的怪物来说,即便是齐天大圣的先天八卦想要烧光,所耗费的修正值也将会恐怖到令东夏谱系破产!
老子,随你打!
牧潮之主张口,毫不费力的张口,再度喷出了一道凋亡之息。
而那一刻,槐诗的手掌再度举起。
不过,这一次,那细细一线的雷光却未曾斩落,反而笔直的向着天穹的方向升起!
宛如信号弹。
照亮了槐诗的笑容。
“把您老引到这里,可真不容易啊”
他轻声感慨:“单挑确实很热血没错啦,只是,我们天国谱系,什么时候会跟人单打独斗了?”
啪!
虚空之中,骤然有一道纯白的绳索延伸而出,浮现在牧潮之主的正前方,紧接着,被那庞大的身躯所撞破。
微不足道。
可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数之不尽的纯白羂索接连不断的从空气中浮现,到最后,就化为了将整个牧潮之主都笼罩在其中的庞大漩涡!
从无数地下水脉牵引而至的水流凝结成了绳索,造就了缠绕在牧潮之主身躯上的枷锁。
这是早已经准备在此处的陷阱!
神迹刻印天海波流!
而就在无数波光和水雾之中,威权所形成的宝瓶隐隐浮现,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