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群扈从,还有后备军团……
油水不是没有,但和往年比起来,就差的不是一点。
“年轻人的眼光还是不太行。”
雷蒙德摇头,“老是抢这些零头碎脑的,什么时候能发家致富?还是干一票大的赚得多啊!”
在旁边,路过的格里高利回头看了他一眼,啥也没说。
一开始还一副我是正经人的样子,欲拒还迎、遮遮掩掩的,结果到了后面,演都不演了,搜刮的时候动作比谁都麻利,还传授起先进经验了。
别人是上山落草,你就直接是重操旧业了是吧?
怪不得当年当二五仔,去洗噩梦之眼的宝库时那么熟练。
压根就不是第一次了!
只是,在心血来潮的全船巡检中,他的脚步在医疗舱外微微停顿了一下,看向里面,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问:
“罗娴呢?”
“还在里面守着呢。”格里高利看了一眼医疗舱的方向:“状况倒是很安定,凝固指数很稳定,甚至还降了一点,实在是出乎预料。”
“真的假的?”
雷蒙德愕然,自从槐诗沉睡之后,他都是绕着医疗舱走的,生怕因为脚步太大声被当做泄愤的目标一拳打死。
说不定死了自己都还没注意到呢!
“安心安心,天国谱系的深渊抗性你是清楚的,哪儿那么容易失控?”格里高利无奈摇头。
正在两人谈话之间,就看到医疗舱的门忽然开启。
“大家辛苦啦。”
罗娴微笑着和其他人打着招呼,端着水盆走出来,还抱着一堆旧衣服,礼貌的向着两人点头。
走了。
“看吧。”格里高利摊手。
“呃……”雷蒙德眼角狂跳:“她端着水盆进去干什么了?”
“端个水盆怎么了?洗脸洗手干什么不行?”
“还有,那一堆衣服,好像很眼熟的样子……”
“都是黑色,没什么区别啦。”格里高利无所谓的摇头:“你怎么总在乎这些莫名其妙的细节?”
“不,不是……你们是不是……”
雷蒙德总感觉哪里不太对,欲言又止。可到最后,忍不住开始怀疑:难道整个船上就只有自己一个在关心军团长的贞操了么?
可转念一想,槐诗那狗东西,连节操都不要了,还要贞操做什么?
丢了也无所谓了。
况且,现在看罗娴,一点预想中阴霾和躁动的样子都没有。
好像还很轻松很开心的样子。
不也挺好嘛?
至于会不会照顾习惯了之后感觉会动的槐诗太烦再补上一拳,或者自己家军团长会不会将来沦落到被拴着链子关进地下室里……
关他屁事哦!
好事,都是好事!
只是,难得的好心情,很快就随着坏消息的到来而消失无踪有两颗在行进轨迹下所留下的探测器相继被触发了。
相隔遥远的距离。
“结果分析出来了么?”雷蒙德回到舰桥的时候,紧张的问道。
匆忙的分析工作中,观测员摇头:“样本量太低了,而且没有详细的讯号发回来,只是失去了响应。”
“没有现场的画面么?”
“能够深度作业的摄像器要求太高了,材料也不够,我们现在用的是更原始的被动型,没办法主动接受讯号。”
“目前报警的只有两颗,也还在安全范围内。原本这种探测组件在设计的时候,就是用来大批量抛洒的,用数量去弥补精度。但因为设计问题,本身敏感度很高,稍微风吹草动,有深度的变化就可能会引发误触。”
话音未落的时候,尖锐的警报声响起。
在大屏幕上,太阳船之后,黑暗笼罩的荒野,第三颗源质感应组件传来触发的警报,转为了耀眼的鲜红。
同样,相隔遥远,毫无规律。
“好了,不用看了。”
雷nbsp;雷蒙德摆手:“我们必须走了。”
哪怕是被当做惊弓之鸟,狼狈逃窜,也比赌几率要强。
留下来,只能赌几率,赌赢了苟延残喘多出一时,赌输了就是束手等死。对如今的原罪军团来说,任何一个错误都有可能致命,再没有任何抵抗风险的可能了。
“通知全员,太阳船将在三分钟后起航,一切重要作业请加紧完成或者紧急中止。重复,太阳船将在三分钟后……”
短暂的喘息时光戛然而止,短短三分钟之后,引擎重启。
猩红的光芒从龙首的双眸中迸射而出。
望向黑暗中。
再度开始疾驰。
不到一刻钟之后,天穹之上的阴云游曳而过,大地之上的探测组件接连不断的炸裂,隐约的光芒如同暴雨的涟漪那样。
掠过了漫长的黑暗,从天而降!
遗憾的是,所找到的,依旧只有满目疮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