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想。”
沉默里,会长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眼童。
眼神悲悯。
直到他失落的收回了视线。
“怎么,实现不了么?我就知道……”
他低下头:“谢谢您,专门花时间跑到这里来和我聊天,已经很久没有人来看过我了。不论想要什么,您都随便拿吧,没关系。
我只是……想要找个人说说话,谢谢你。”
“不,我并没有在骗你,槐诗。”
会长伸手,抚摸着他的头发,那么轻柔:“你的愿望实现了,默数十个数字,然后睁开眼睛吧。”
他最后做出承诺:“你会得到你所呼唤的一切。”
那样的手掌,缓缓的抽离。
寂静里,槐诗闭着眼睛,无声的默数,感受到尘埃一点点的落在自己的脸上,一直到最后的倒数迎来结尾。
他再次睁开眼睛。
坐在桌子对面的男人已经消失了,连带着他所留下的一切痕迹,仿佛幻觉一样,只不过是高烧间隙的幻梦。
从不曾存在。
可在寂静之中,却有两个隐约的脚步声,迅速的接近,推开了大厅的门。
如此熟悉。
他难以置信的从沙发上爬起,抬头,踉跄的起身,跑向了门口。
终于看到仿佛漫长旅行之后归来的身影。
同样,他们正在看着他。
“妈妈……”
他再忍不住眼泪,张开手,想要拥抱。
然后,眼前一黑。
耳光声随后好像才响起,还有不耐烦的怒骂。
“发烧了不会自己吃药么?打什么电话?不是都把钱给你了么?真晦气!还有,家里怎么给搞的这么乱……我的东西呢?我的画都到哪儿去了?”
那个声音越发的尖锐,恼怒,“怎么都没了!我的表你放在哪儿了?槐诗,说话!哑巴了吗!
槐均,你死了吗?你看看你儿子,你倒是说两句啊!”
“老子还没反应过来呢,你怪我?你自己生的孩子,你自己管一下不会吗!”
烦躁的声音响起:“我就买了包烟的功夫,签证就出事儿了,你怎么搞的?要不是你,我们还用得着回来?”
“哈,现在开始怪我了?真厉害哦,当那会儿怎么不见你这么嘴硬?你去干他们啊,来跟我逞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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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摔东西的声音响起。
夹杂着争吵和吓骂,然后,如同曾经无数次那样,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尖叫和厮打,哭号和怒吼。
“不要吵了。”
槐诗站在原地,茫然的看着那两个扭打在一起的身影,呆滞的呢喃:“你们不要再吵了。”
无人回应。
就好像,站在那里的只是一张破桌子,一把椅子,一块毯子一样。
看都不想看一眼。
即便他呐喊,亦或者嚎啕,恳请,依旧未曾理会。
他闭上眼睛,不想再去听那些尖锐的声音,哽咽着祈求。
够了,已经够了。
求求你们,停下来吧……
明明愿望已经结束了,可幸福却未曾到来。
只有尘埃从暗澹的光中颤栗着,缓缓的落下来,落在他的头发。
再一次的,将他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