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会对我有男女之间的好感。
结果,兜兜转转,这么多年……”
槐诗挺直了身体,笑容不见之后,就严肃的令她有些心慌,认真到害怕:
“傅依,我想要和你共度一生。”
真话。
在最初的呆滞和震惊之后,傅依好像终于反应过来,然后,便在忍不住怒火,想要砍死这个到处养鱼还表白的渣男。
可紧接着,便听见他的话语。
“我们两个一起。”槐诗说,“和其他人无关,只有我们两个人。”
依然是真话。
毫无任何的动摇,坦诚到令傅依开始不安。
她下意识的想要向后退缩,可手掌却被握紧了,被槐诗。
不容许她逃避。
再不像是曾经角落里那个默默旁观着一切的沉默少年,可过了这么多年,眼童之中的光芒却依旧和曾经一样。
映照着她惊慌的模样。
如同最荒谬的梦境一样,带来她未曾想象过的话语。
“所以,将这当做表白,甚至求婚的话也没有关系。”槐诗说,“我一直以来都喜欢,并爱着你,从我们认识开始。
从你愿意同我共享那一间狭窄的琴房开始。
请问,你是否愿意?”
真话,真话,还是真话。
傅依呆滞着,如同石化。
下意识的瞪着他。
好几次,张口欲言,却说不出话来。
她原本已经做好了戳穿谎言的准备,却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迷茫到难以分辨?
难道我是个假的缄默者?!
啪!
寂静里,只有杯子里,冰块化掉的声音。
将她惊醒了。
让她下意识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掌,像是触电一样,眼神不由得躲闪。
“就这?就这?就这?”
她瞥着槐诗的模样,习惯性的嘲讽:“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觉得随便说两句话就让人心甘情愿的嫁给他吧?
槐诗没有回话,只是看着她,忽然说:
“你脸红了。”
“……”
傅依下意识的握紧桌面下的裙摆,几乎揉成一团,摇头辩解:“这么多年好兄弟,稍微给你一点面子,你不要太过分!”
“你脸红了。”槐诗提醒。
“好兄弟怎么能娶好兄弟呢?”傅依瞪着他,怒斥控诉:“你下贱!”
槐诗叹息,第三次提醒:
“你……”
啪!
拍桌子的声音响起。
“够了,我脸红就脸红,热的怎么了!”
傅依努力的想要怒视他,可视线却忍不住游曳:“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假话。
就连她自己都知道,下意识的谎言,在不安状态下的本能抗拒。
槐诗说:“我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啊,她难道能不清楚么?
可就因为知道这个才……
“真拿你没办法。”
槐诗叹息,无可奈何,就好像放弃努力了一样,伸手,指向了窗外:“如果你不相信的话——看那边。“
在窗外,夜色之中的城市渐渐清冷,一道道路灯之后,漆黑的夜幕中闪耀的群星。
空空荡荡。
她茫然的回头,然后看到了槐诗的眼睛。
近在迟尺。
倒映着她震惊扩散开来的眼童。
在反应过来,下巴便已经被抬起,再然后,熟悉的呼吸将她的灵魂夺走了,留下一丝丝威士忌的甜味和苦涩。
如同饥渴的食肉动物一样,桎梏着不小心自投罗网的猎物,肆意的蹂躏,掠夺,夺走了她的意识,并留下自己的印记。
可是却令她如此迷醉。
如同再一次回到那个夏天一样,自炽热的阳光里,她听见了遥远的琴声,可琴声却渐渐靠近了,拥抱着她。
那个凝视着她的少年伸出手,将她的手牵起,带着她一同从期望和教导的囚笼里逃出去。
撞碎了天空,去往了绚烂的万花镜里。
她奋不顾身的投入其中,忘记了谎言和真实。
如同扑向火焰的飞蛾那样,想要将自己也彻底烧尽。
直到她再无法呼吸。
槐诗终于松开了手。
她倒在座位上,竭力喘息,可脑中却依旧空空荡荡,还残存着刚刚的冲击和回响。
这真的是好兄弟之间应该做的事情么?
她下意识的,想要张口,痛斥槐诗的轻薄和非礼。
可在那之前,槐诗却已经伸出了手,轻轻的将她嘴角垂落的一丝水迹拭去。然后,当着她的面,放进了自己的口中。
毫不浪费的完成了回收。
“那么,我就当你已经答应了。”
就这样,他心满意足的点头,微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