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
任凭双眸在残光之中烧尽。
急不可耐的,看向了最终的结果。
然后,便忘记了呼吸……阑
就在无数地狱的尘埃之间,漆黑的日轮,无声的崩裂出一道缺口。漆黑的色彩如同血那样,从其中升起,无声的扩散……
有破碎的声音响起。
自槐诗的灵魂之中……
他缓缓的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前,那贯穿身躯的一缕雷光,宛若剑刃一般,将他钉在了烈日之上。
猩红的血自创口之中,无声的流出。
渐渐干涸。
“真可惜啊。”阑
大君轻叹。
.
离宫的最高处,枯萎之王缓缓的收回了视线,只是伸手,端起了身旁的酒杯。
可酒杯中却空荡荡的。
再无涓滴。
往日的酒,已经喝完了。
孤独的皇帝愣了一下,无声一叹,将手中的酒杯抛向了楼阁之外的深渊里,再不留恋。阑
哪怕以后,整个世界美酒都摆在自己的眼前。
可自己还能再去找谁喝酒呢?
他收回了视线,转身离去。
那一刹那,崩裂的声音,终于从大君的躯壳之中响起……宛若冰川破裂,山峦坍塌那样,延绵的毁灭,再无法断绝。
就在槐诗的面前。
当最后的雷光消散,曾经的深渊至强再没有前进的力气。
曾经凌驾于物质之上的身躯,再度回归了物质,而掌控所有的力量,却已经荡然无存。在破碎的灵魂之中,无数灾厄如血一般的流出,升起。阑
归入了漆黑的烈日之中。
只剩下那一支断裂的苍白之箭,贯穿在身体之上。
就这样,在胜负的天平之上,投下了至关重要的砝码。
可大君却未曾留意。
只是专注的凝视,望着槐诗胸前的裂口,还有那一缕渐渐消散的雷光,以及,未能彻底贯穿烈日的裂痕……
“这就是只差一点的感觉吗?”
他自嘲一叹,恍然大悟。阑
明明可惜过对手那么多次,却从未曾这么的可惜过自己。明明遗憾过敌人那么多次,可最遗憾的,竟然是为自己。
如此可笑。
可是,又何其畅快。
明明胜利如此甘甜。
但失败却也能美妙的让人意犹未尽。
“胜负已分,大君。”
那一刻,自不可挽回的崩裂和解体之中,他终于听见了槐诗的声音,可却又忍不住想要发笑。阑
“现在,你是大君了,槐诗。”
如同虚假的结果被真实的结果所代替了那样。
新的至强踏过旧的尸骨,因此而成。
自雷霆的败北之中,深渊的烈日冉冉升起,普照所有。
“看来我的答桉,就只能到这里了。”
曾经的至强抬起头,看着更胜过自己的对手,满怀着祝福与期盼:“从今往后,由你来决定一切。”
不论是雷霆之海的存续,地狱的结果,深渊的生灭,亦或者是应当让灵魂去追逐什么样的答桉……阑
但现在,去做你应当做的吧。
大君。
他微笑着,缓缓的低下了头。
领受结局。
于是,日轮之中,有剑刃的锋芒再现,缓缓的升起。
恰如毁灭与死亡那样。
“永别了,巨人。”阑
无人回应。
只有孤寂的弧光一闪而逝,斩断了自无数时光之前延续至今的时代,自这一刻,为曾经的荣勋和辉煌,划下句点。
这便是巨人的结局。
当漆黑的日轮再度笼罩地狱之王的御座之上时,无数地狱的残骸之中,只有一个身影向着终点缓缓走来。
庄严的白衣之上,已经被一片血色所染红。
如此刺眼。
这便是昔日雷霆最后的遗留。阑
就在王座之前,槐诗回头,看向所有的统治者,最后向着他们发问:“现在,还有人想要挑战我么?”
死寂之中,再无任何人胆敢发出声音,也没有任何人胆敢去直视那一双眼睛了。
于是,槐诗收回了视线。
就这样,坐在了属于自己的御座之上,告诉他们:
“那么,你们可以叩拜了。”
沉默之中,句偻的风暴主祭低下了头,领受了这一份大君的谕令,拜倒在王座之前,献上忠诚。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