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唤了一声,于莉小跑过去招呼道:“今天这么晚才下班啊?”
“嗯,你找我有什么事么?”楚阳挑了挑眉毛。
他没忘叄大爷早说过的话,知道于莉要来给自己洗衣服。
但现在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于莉总不可能大晚的还要进男人屋子吧?
不怕街坊邻居说闲话?
逻辑这么想是没错的,所以楚阳才有些疑惑。
“我爸不是和你说好了么,以后你的屋子和脏衣服就都交给我打理了。”于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撩头发道:“我等你半天了。”
虽然都是一个院子的,但两人平日里没什么交集,甚至可以说是不熟。
自己又是有丈夫的人,更不方便对别的男人过于关注。
可今天近距离仔细瞧了瞧,楚阳的相貌当真俊朗。
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人在一瞬间能产生无数个念头,于莉此刻也不知怎的就想到这面了,俏脸竟然微微发红。
“哦,可天已经晚了,叄大爷和闫大不会多心么?”楚阳道:“要不你明天再来给我洗也行。”
刚刚在仓库吃了个半饱,加楚阳也不想无端生事。
叄大爷那一家子可不是吃素的,这要是知道了于莉大晚还来自己这洗衣服,闹将起来不好听啊。
“害,就是我爸和闫大让我现在来找你的。”于莉咬了咬嘴唇苦笑道:“除了洗衣服外,还有点事和你商量下。”
一提起闫大和闫埠贵,于莉气就不打一处来。
大晚的,为了些蝇头小利,主动把儿媳妇和老婆往别的男人屋子里推,真不像话。
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不被尊敬,满肚子都是气。
可在楚阳这个外人面前又不好表露出来,只能强自隐藏情绪。
“是这样啊。”楚阳闻言点了点头:“既然叄大爷和闫大都知道,那没事了,跟我进屋吧。”
说着,率先朝屋子走去,于莉紧随其后。
“不愧是两三下就能把傻柱打倒的男人,身子骨壮的跟头牛似的。”看着楚阳那挺拔的背影,于莉心中突然蹦出了这么个想法。
有地位,大小是个领导,又有钱还帅气。
想到这,于莉的眉头越皱越紧,小嘴儿也不满的嘟了起来。
人就怕比。
瞧瞧人楚阳,再看看自家那个没啥出息,只知道斤斤计较的闫大,真是云泥之别。
回想起闫大刚刚那副为了一块九毛钱,推自己出来,还嘱咐在楚阳屋里多待一会的嘴脸,于莉只恨当初不懂事,太草率,怎么就嫁了那么个玩意儿?
“哎。”轻轻叹了口气,后悔也没用啊,已经嫁做人妇了。
摇了摇头,心不在焉的跟楚阳进了屋子。
......
“秦淮如,傻柱现在是彻底完了,每个月只有8块钱,你得为这个家想想办法啊。”贾张氏啃了一口窝头,满脸阴沉道:“天天就吃这些哪能行,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
工厂里的事她也从秦淮如那听说了,只感觉这天仿佛塌了下来。
傻柱倒了,接济就没了,一家五口人可怎么过?
光吃稀粥和咸菜,老猪狗她饿啊。
当然了,也并非完全拿棒梗当借口,重男轻女的贾张氏,对自己的大孙还是很在意的,毕竟指望他养老送终打幡儿呢。
“都怪那个楚阳,活该他死了父母,刚升官发财晚就不回家了,肯定出去下馆子了。”贾张氏咬着牙咒骂道:“绝户的玩意,现在每个月竟然有五十块,也不说分给咱家点,咱家过的那么难,他却是潇洒了。”
“人家挣的钱凭什么分给你?”看着满脸怨毒的贾张氏,秦淮如打心眼儿里厌恶。
“嫌稀粥窝头吃不饱,你就自己出去找个活干,到时候想吃啥买啥。”秦淮如喝了口粥,眼睛也不往她那儿瞧:“要不就回乡下老家去种地,比在城里跟着我受罪强。”
早就想把这个封建的恶婆婆赶回乡下了。
这么多年,秦淮如一个女人扛着家很累,成立个新家的想法一直有,想找个男人依靠。
可这老猪狗张嘴闭嘴就是死去的儿子,张嘴闭嘴就是在天之灵。
弄的秦淮如就是有再找的心,也没再找的胆儿。
毕竟贾张氏这一张臭嘴,如果自己真的找了男人,肯定被她埋汰到死,彻底坏了名声。
“秦淮如,你死了这条心吧!”将筷子朝碗一摔,贾张氏眯着眼道:“我回老家,你好在城里和别的男人瞎搞是不?”
“我告诉你,你生是我贾家的人,死是我贾家的鬼!我儿子可在天盯着你呢!”狗眼一瞪,贾张氏满脸的恶毒神色。
这些话她差不多每天都要讲一次,就是为了时时刻刻提醒秦淮如。
“我这副老胳膊老腿的,就算能干也不会有人要我,让我出去工作,不可能!”嗯,这句话她也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