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的楚心沫坐在副驾驶上,低垂着头,一言不发,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谁也看不到她现在是害羞还是高兴,亦或是其他的什么。
原柏行深深地望着那个不愿意给人看表情的女人,虽然不知道对方听到之后作何感想,但他却像是突然穿越到了对方的灵魂之上,莫名地感受到了楚心沫悲伤和凄凉的情绪。
那是一种深入到骨髓的绝望和悲哀。
原柏行听了这句不知所谓的大话,忍不住讽刺道:“傅二少原来喜欢大半夜讨论这些事情,还真是好兴致。只不过,不知道楚伯父的身体是否吃得消,毕竟现在可是要临近午夜了呐!”
傅君阳原以为自己想出了一个极好的点子,却也在话一出口的时候便紧张了起来,因为刚才那句话在心底里想了很久,久到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从何时起便萌发和坚定了这样的想法。
可惜,天不遂人愿。
不管是他傅君阳,还是楚心沫,在家中的地位都极其的尴尬,甚至是难堪,这导致他那么多年,都只是想想,却从未将这样的想法公之于众。
傅君阳是担心楚心沫的父亲看不上他这样没钱没势,不受待见的落魄少爷,又担心自己的求婚会给本就举步维艰的楚心沫造成不必要的困扰。
左右这么一纠结,本是一桩和和美美,心意相通的喜事,到最后,却变成了一个将人逼进死胡同的噩耗,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负心汉终究是伤透了一颗纯真善良,满是爱意的心。
傅君阳说完那句话之后,立马伸长了脖子,想要去看楚心沫的反应,但是对方一直低垂着头,不声不响,没有任何的回应,仿佛睡着了一般。
带着点小小期待的傅君阳不免有些失落,但还没来得及细细思索一下楚心沫为何突然沉默的缘由,那个让他更加厌恶的男人再一次语不惊人死不休地抛出了一个难题,他只得咬碎了后槽牙往肚子里咽,冷冷地反问道:“原大少爷管得还真宽,楚伯父是否已经休息,只有到了楚家才知道,还是说你也有兴趣想要参与其中?”
“这倒不用,”原柏行立马一口回绝,语气同样不是很友善,“除了我自己的婚事,其他人的我都没有任何兴趣。”
听出了原柏行话语中的挑衅,再加上楚心沫始终保持沉默,对于自己突然提出的事情没有任何的回应,弄、得傅君阳心里慌乱极了,也不知道对方是同意还是暂时不同意,他此时就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般,恨不得往前面那个人身上狠狠地撞去。
傅君阳因为心中烦乱,一时有些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又不能不回答,显得自己好像已经投降了一样,便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哼,那样最好。”
说完之后,傅君阳便不敢再看向楚心沫,也不再吭声,生怕对方一个回眸,责怪自己的莽撞,怪自己没有事先和她商讨一下这个事情。
但其实,傅君阳更怕被楚心沫得知,他刚才说出这个事情最根本的目的,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想要刺激一下那个处处和自己作对的原大少爷。
等了半天,原柏行见那个没有眼力见的傅二少迟迟没有下车,忍不住好心提醒了一句:“怎么,傅二少的酒劲又上来了,要不要叫一个佣人过来扶你下去?”
听了这话,也不知道那句话戳到了自己,楚心沫实在没憋住,便轻声笑了一下,她没想到自己无意中替傅君阳找的一个借口,竟然被这两人反反复复,当做暗箭一样,使用了无数次,还大有始终玩不腻的意味在其中。
原柏行的话没有引起傅君阳的注意,倒是楚心沫的那个细微的笑声惊醒了傅君阳。
傅君阳刚才思绪万千,想了很多事情,一时没有听清原柏行的问话,倒是楚心沫的那个笑声一下子便进去了他的心底里。
还沉浸在那个大话中的傅君阳误以为楚心沫是因为刚才他提到的婚事二字才笑了出来,当初心情好了不止一点两点,也坚定了他不能半路下车,一定要把楚心沫亲眼送回家的决心。
谁知道这个人模人样的大尾巴狼安得是什么心思,这深更半夜,人迹罕至的,傅君阳可不放心楚心沫和这样的衣、冠、禽、兽单独相处一段时间。
因为心情不错,傅君阳难得好声好气地和原柏行说道:“还是先送心沫回去吧,我晚一点没关系的。”
原柏行没有料到这位看着文弱的小白脸在这件事上竟然这么地执着,便不留情面,直接戳着对方的要命之处说道:“我说傅二少,这都到家门口还不进去,难不成是因为傅家那早年离家的小姐回来闹事,第一次面对豪门之间争夺家产的腥风血雨,你吓得不敢进屋了?”
听了这话,傅君阳当场脸色变了几变,先是震惊不已,然后是羞愧和难堪,最后是恼羞成怒,总之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这件事也是今天才发生了,而且,事情发生不久,那个男人便回来,及时封锁和处理了这个事情,傅君阳原以为在那个男人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