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悦鄙夷的摇头:“私造假银票,扰乱市场,罪同谋逆,属罪大恶极,罪不可赦,这样的罪行,文昌阁内的诸位内阁大臣,怎么可能还保你们,还不赶紧能撇多干净就多干净。”
“哦,对了,忘记说了,你们这次可是连累自己家族不轻啊,洪家,凡12岁以上成年男子,一律秋后处置。”
“十二岁以下,徒刑三千里,发配北原充军为奴,至于妻女嘛,出嫁的就算了,待字闺中的,一律充入教坊司为贱籍,现在上京胭脂胡同的老鸨子们已经在筹措银两,就准备拍卖那日哄抢呢。”
“我听说洪家有个才女,年芳十八,自恃才高,一直没肯嫁人,可怜啊,卿本佳人,这下要沦为娼妓,真是可怜,她叫什么名字来着,改日我定带着手下一班绣衣卫去好好捧她的场。”
“啧啧,一代才女,听说生的花容月貌,身姿妙曼,定是十分水润,正好给我这班兄弟解解馋!”
“杨悦你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洪世昌气急破口大骂,气急的冲杨悦奋力吐口水。
可惜,他们的文心被废了,吐口水也软弱无力,软绵绵的抛物线,还没飞起来,直接落在了他们的胡须上。
杨悦瘪嘴,鄙夷的摇摇头:“诅咒我有个屁用啊,这判决又不是我下的,要怪就只能怪你们自己作死,赚钱的路子千千万万,干嘛非要作死的去造假银票。”
“被人发现造假,都湮灭了罪证,还不知道收手,居然还要做人家手里的枪,给我设套,猪都知道遇到危险,跑的远远的,你们倒好,上赶着凑上来送死。”
啪!
“啊!”
崔秉忠狠狠一鞭子抽在洪世荣身上。
洪世荣疼的老泪纵横,干嚎道:“别打了,不再打我了,我受不了了,求你给我点体面,我好歹是个读书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崔秉忠呵斥道:“想要体面,可以啊,老实交代幕后主使,我便给你体面,要不然,直到死前那一刻,你都休想逃离我的魔爪。”
洪家两兄弟顿时紧闭嘴巴,此事牵连太大,他们不敢说。
崔秉忠还要严刑拷打。
杨悦挥手道:“不用再拷打了,幕后主使,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什么?”
洪世荣两兄弟震惊的瞪向杨悦,不相信的叫道:“你不可能知道,你一定是在诈我兄弟二人,我兄弟二人绝不上当。”
杨悦冷笑道:“适才宫里传出消息,某位娘娘呢,可是脱簪散发,一袭素衣,在延福宫门口跪求了一个时辰,可惜啊,某些人太过无情了,没用的卒子,她可不会怜惜半分。”
洪家两兄弟脸色顿时大变,心头一阵冰凉,不住往冰窖坠去。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崔秉忠震惊的看向杨悦,开口要询问幕后之人是不是……
杨悦微微摇头,眼神示意他闭嘴。
崔秉忠嘴巴张了张,最后无奈闭嘴。
真要是那位做的,还真是无人可以定她的罪,除非孟圣人重生。
“我们走吧。”
杨悦招呼崔秉忠离开刑房。
洪世昌大声质问道:“杨贼,你来找我兄弟二人,到底所图为何,难道就单单为了来言语羞辱我二人吗?”
杨悦出牢门的脚顿住了,扭头,冲他二人不屑的一声嘲笑。
“羞辱你们?很快你们就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羞辱。”
洪世昌两兄弟心头一沉,这话是什么意思?
……
次日。
判决书正式下来。
洪世昌,洪世荣,制造假银票,罪同谋逆,依大业律,斩立决,即刻押赴两人至刑场行刑。
杨悦亲自监斩。
洪世荣,洪世昌两兄弟在刑场上高呼冤枉。
“阉狗,你巧立名目,栽赃陷害,不得好死。”
“阉贼误国,诛杀忠良,祸国殃民。”
“冤枉啊。”
“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呜呼,天理何在,国法何在,阉贼,本官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今日我洪世昌虽身死,但是将会有千千万万的洪世昌站出来,阉贼,你的死期不远啦,哈哈。”
围观的百姓们纷纷指责叫嚣。
“绣衣厂真不是东西。”
“杨阉狗,祸国殃民,畜生不如。”
“狗贼,你陷害忠良,罪该万死。”
“我诅咒这狗贼生儿子没屁眼。”
“不用你诅咒了,太监,都没个棍棍,怎么耍,还生儿子,想的美。”
“哈哈,现世报啊。”
百姓被乱带节奏,越骂越起劲,各种污言秽语钻入百户崔秉忠耳朵内。
崔秉忠受不了了,立马喝道:“给我把这两个混蛋的臭嘴堵上。”
监斩官杨悦立马喊道:“堵什么堵,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堵是堵不住的,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