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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悦嗤一声嘲笑:“就因为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你们才不去探究吗?那是不是人人都知道某人是贪官,我们都可以视而不见,不去抓捕吗?”
“你这样子的人,还读书人,我看书都读到屁股里去,格物致知的道理难道还需要我教你吗?”
“连格物致知这么浅显道理你都不懂,居然还叫你这种人觉醒通读天赋,成为人人敬仰的读书人,连白丁都不如,还好意思在这无能犬吠。”
“你!”
这位大儒气急,就要施展神通对付杨悦。
文相张君正朗声大喝:“都给我闭嘴,学艺不精,还不知悔改吗?谁若是再敢厚颜无耻,不思进取,老夫让他遗臭万年。”
咕噜!
在场不少想跟风叫嚣的大儒,立马把到嘴边的说辞生生咽了回去。
无他,读书人好个脸面,若当真遗臭万年,自己死后反正鸟死朝天,无知无觉,可后人要跟着受辱啊。
这遗祸子孙的事情,他们是万万不敢做的。
张君正冲杨悦再度拱手拜道:“还望杨厂公不吝赐教。”
堂堂文相居然向厂公求学,这开天辟地头一遭啊。
真给绣衣厂长脸了。
郭丰安二话不说去搬椅子来。
没成想崔秉忠更快,施展大儒神通,立马把椅子搬来。
等郭丰安搬来时,厂公已经坐下来,气的他真想把手里的椅子砸向崔秉忠。
杨悦招呼道:“文相,请就座,咱们坐下慢慢说。”
张君正老脸惭愧,推辞道:“达者为师,尊长面前,学子岂有就座的道理,老夫站着便可,还请杨厂公不吝赐教。”
高志远跟着拱手长揖一拜:“请杨厂公不吝赐教!”
“请厂公不吝赐教!”
白鹿书院的大儒们,也纷纷跟着长揖一拜。
其他七大学府的夫子,学生代表,齐齐看傻眼了。
堂堂文相,一府院长、夫子,竟然对一个阉人如此恭维。
真是有辱斯文。
但是还是有人心服口服的。
无他,达者为先,当不耻下问。
“请厂公不吝赐教!”
绣衣厂的院子里,响起了通天彻地的请求声。
这一幕,被崔秉忠偷偷拿留影符记录下来了。
以后晚上失眠,看一看这段纪录片,绝对心情舒畅,催眠神剧啊!
风吹草低见士子帽!
杨悦心里那叫一个惬意,感觉自己要飘了,想不到自己还有做灵魂导师的潜质。
既然你们要我为人师,那我便勉为其难和你们吹一波。
吹的不好,各位海涵哈!
杨悦立马招呼道:“各位大儒,请起。”
众人抬起头来,眼巴巴的盯着杨悦,期望他能答疑解惑。
“咳咳。”
惯例,领导发表言论前,先要清清嗓子。
杨悦开口道:“为什么读圣人文章,才能生出浩然正气,其实这个答案很简单,因为这是圣人给你们开创的道,他把道韵写入了千古文章中,凡是读其书,会其意者,便为圣人门生,在文章内的道韵便会被激发出来,相助他在体内生出浩然正气。”
“这就好比是想要破镜的学子,去花万两银子买儒家经义,大儒将自己领悟的真义写入经义中,圣人也将他的真义写入了千古文章中,所以这就是为何只读圣人文章才能生出浩然正气,其他书不行。”
懵逼!集体懵逼!
答案竟然如此简单。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问题,天下的读书人,居然没有一个人想明白。
大儒一个个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无他,丢人耳。
苦读一辈子书,居然不知浩然正气因何而来。
杨悦继续说道:“其实,你们想过没有,圣人他没有老师,如何修出的浩然正气?”
“额?”
一干大儒脑袋才得以释放,这会儿又被杨悦给问进了迷宫。
对啊,圣人无经典可读,他们又是如何成圣的?
高志远忍不住吐槽道:“杨厂公,你能不能别老刨根究底的问这些刁钻问题,实在是让人吃不消啊。”
杨悦笑道:“好好,我问个简单点的,你们看筷子和碗,那个重?”
高志远想也没想回道:“自然是碗重。”
杨悦嘴角扯起一抹坏笑:“那若他们二者同时从我手上落地,谁会先着地。”
大儒嗤一声嘲讽:“自然是重的那个先着地了。”
“是吗?”
杨悦当即双手持碗筷,同时松手。
啪!
两者东西齐齐一道落地。
甚至好像筷子先触碰到的地上青砖。
“咦?!”
一干大儒集体震惊了。
“不可能,定是你先放了筷子,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