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秉忠告诉道:“督公,郭丰安出事了。”
杨悦皱起眉头:“他能出什么事?”
崔秉忠告诉道:“他逼死了自己老婆。”
“什么?”
杨悦吃惊的站起身来:“不能够吧,这家伙多大的胆啊,能逼死自己老婆?就算个窑姐儿,他都没胆子强上,他敢逼死自己老婆,这事我不信,你不是在开我玩笑吧。”
崔秉忠无奈回道:“我的样子像开玩笑吗?”
“我靠。”
杨悦惊的忍不住爆粗口:“真的假的,他怎么逼死自己老婆的呀?”
崔秉忠回道:“好像是说小两口吵架,郭丰安气呼呼的出门,结果今早他回去换衣服,就看见自己媳妇挂房梁上了,听邻居说,昨夜起夜,看见郭丰安偷偷溜回家过,以此大理寺断定,定是郭丰安半夜回家,偷偷掐死自己妻子,做出上梁自尽的假象。”
杨悦听完后,立马道:“走,去大理寺。”
崔秉忠急忙阻拦:“督公,这时候咱们该避嫌。”
杨悦回道:“避嫌个屁啊,我又不是去见郭丰安,我是去停尸房,验尸去。”
“额?”
崔秉忠没料到杨悦要验尸。
立马跟着他去了大理寺。
车马到门口。
大门口被衙差给封了,谢绝绣衣厂人进门。
杨悦不客气道:“叫石峰出来见我。”
“老夫来见你可好?”
庞龙图现身,身后跟着一脸无奈,悲催的石峰。
杨悦见到庞龙图,身子猛的一震,满脸震撼,不敢置信。
乖乖,你怎么长的和包公似的?
取错姓了吧,你老该姓包才对。
庞龙图见到杨悦,愤怒的一哼,大袖甩了甩。
“身为朝廷命官,如此穿着,成何体统,简直有辱斯文。”
杨悦回击道:“有辱斯文是文人的调调,我呢,不是儒家子弟,这有辱斯文,辱没不到你儒家的门庭上。”
“牙尖嘴利。”
庞龙图凶神恶煞的瞪了杨悦一眼,呵斥道:“杨悦,你纵容属下逼死良妻,此刻你不在府内闭门思过,还想来包庇人犯不成。”
杨悦笑盈盈道:“庞太师,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呢,不过是来领尸体的,可没想包庇什么属下,这人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无话可说。”
“嗯?”
庞龙图没料到杨悦居然大义灭亲了。
这反倒没了发难的机会。
庞龙图质问道:“你来领什么尸体?”
杨悦回道:“死者为大,咱们该让往生者入土为安才对,这郭丰安的逼死妻子,这案子是铁板钉钉的事情,那妻子尸体吧,哎,可怜啊,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死了,我身为上司,怎么也得好好为她安葬吧。”
庞龙图喝道:“你算那郭刘氏什么上司,居然敢来替她收尸,胡闹。”
杨悦笑道:“可不是胡闹哦,郭刘氏可是我绣衣厂的暗探,这暗探死了,我来替她收尸,难道不应该吗?”
崔秉忠眨巴眨巴眼睛。
郭丰安的媳妇什么时候成绣衣厂暗探了。
督公,你这信口开河的本事未免太牛叉了吧,说谎时候,脸不红气不喘的,也忒镇定了。
佩服,佩服!
庞龙图怒斥:“胡扯,郭刘氏何时成了你绣衣厂的暗探。”
杨悦回道:“暗探嘛,之所以叫暗探,就是要叫所有人都猜不到,我还说你庞太师也是出自我绣衣厂的暗探呢,这你信不?”
“你放肆!休得污蔑老夫清白。”
庞龙图指着杨悦喝道。
一股浩然正气汹涌压去。
杨悦眉头一皱,这老东西果然有两把刷子。
不过自己也不怕。
运气,真元在体内运转,硬扛浩然正气。
继续开口:“庞太师,我也没想污蔑你啊,只是你这人也抓了,尸体也检验过了,为何迟迟不让亡者入土为安呢,还是说这尸体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着急毁尸灭迹。”
庞龙图狠狠一甩袖:“老夫行事光明磊落,岂会是你口中的卑鄙小人,那尸体你要拿便拿回去,请便。”
杨悦一挥手:“进去搬尸体。”
绣衣卫立马进门。
很快,一卷草席裹着,郭刘氏被扛出了大理寺。
杨悦冲庞龙图拱手道:“多谢庞太师行方便,我着急去挖坟埋人,先走一步。”
庞龙图喝道:“站住。”
杨悦问道:“庞太师,难不成你还想要留我吃午饭,那多不好意思啊。”
庞龙图怒斥:“老夫岂会与一介阉人同桌,老夫是要警告你,郭丰安罪行滔天,你好自为之。”
“一定一定。”
杨悦立马笑盈盈拱手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行驶。
崔秉忠忍不住询问道:“督公,庞龙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