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我的行为,派你来惩罚我。”江一星絮絮叨叨念叨着,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江一星对这个答案早有预料,只是江离不说,他便不能确定是否是自己想的那样,总觉得有块石头堵在胸口。
如今江离公布答案,大石头挪开,整个人都从萎靡变得晴朗,仿佛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我的问题问完了,该你问了。”
“你知道我有问题?”江离有些意外。
“无事不得三宝殿,如果你只是来送我一程我会很高兴的说声谢谢。”
江离也不客气,直接问道:“你从哪得到血祭婴儿的办法,又是从哪知道信仰之力可以消磨掉婴儿的怨气?”
江一星仰头望着潮湿的牢顶,沉默着,像是发呆,又像是在组织语言。
“大概是三百八十年前。一名黑衣人来到面前,随手一点便将我从筑基提升到金丹,当时天寿将至,我却苦苦徘徊在筑基中期,只能等死,黑衣人却让我又能多活百年,我自然是连忙感激他。”
“他又告诉我血祭婴儿之法,我从死复生,比谁都渴望活着,对血祭之法十分意动,但又担心婴儿的怨气会暴露我修炼魔道。”
“黑衣人看出我的犹豫,便告知我信仰之力可以消灭怨气,接着就消失不见,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江离暗道,如果自己依靠信仰之力,那江一星的事情一旦爆发,对自己的冲击是巨大的。这是一场针对自己的阴谋,还是只是单纯的在传播魔道,但三百八十年前自己还只是人皇候选,莫非黑衣人给所有的人皇候选都留下过暗手?
江离思索着,身形消失,不知飘到何方。
江一星望着小铁窗外的蓝天与飞翔的鸟儿,掩面流泪。
就算看开了,终究是怕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