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嘴里叼着烟跟着笑道:“还下回啊?这回就够判他个二三十年了,到时等他出狱时,都特么六七十岁了....九条。”
“胡了。”任天涯将牌一推:“不好意思,清一色!”
“我靠!”烂仔辉将手中的牌往桌上一砸,“老子特么都听胡了,四七万,六九饼,你们怎么就没人打过来!”
胖子从钱包里拿出四张百元钞票一扔:“今天这手气怎么就这么背,这都四五盘了还没开过胡。”
黄毛扔出八张百元钞票,将快烟到嘴的烟头狠狠的扔到地上:“我特么更背,老是放炮,都输了快小两千了。”
烂仔辉也扔出八百元钱,站起身来对任天涯道:“不行,这个位置苍蝇太多了,那兄弟,我要跟你换个位置,行吧!”
赌牌输钱的人,一般都会赖手气不好,位置不好,总之不是自己的技术原因。
这个时候大多数输多了的人都会提出要与赢的那方换个座位,一般来说,赢的那方也会答应,毕竟你赢了人家那么多钱。
任天涯拍了拍手站起身来,脸上露出毫不在意的笑容:“行,换个座位而已,没关系。”
两人掉换了座位,柳青也跟着任天涯走到另一边来。
又一局开始。
碰,吃,杠,胡。
任天涯又接着上演开挂。
而那只可恶的苍蝇依然在他们三个人头上脸上到处嗡嗡嗡的飞来飞去,赶都赶不走。
“我草!真他妈的邪门了,这特么什么苍蝇尽追着老子走。”烂仔辉挥手去拍那只苍蝇,嘴里骂骂咧咧!
“嘿,你们发现没有,这只苍蝇怎么尽盯着咱哥仨,怎么就从来没看到搔扰他啊?”黄毛指着端坐在那里,一副泰然自若的任天涯,不由好奇的叫了起来。
“是哦,我说怎么好像没看到他赶过苍蝇似的.....”
“唉哟喂,这特么苍蝇还会挑人下手啊!我去......”
被黄毛这么一说,烂仔辉和胖子也觉得这事确实有点不可思议,全都一脸古怪的看向任天涯。
柳青甩了一下秀发,哼了一声:“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男朋友长得帅啊,这当然就不招苍蝇了。”
烂仔辉他们三个顿时全都满脸黑线。
你男朋友长得帅所以不招苍蝇,这意思是说,咱哥仨都是歪瓜裂枣咯?
不过,他们三人也无力反驳,毕竟狮屎胜于熊便,他们哥仨的外表跟任天涯一比起来,确实属于歪瓜裂枣一类。
“老板,拿个电蝇拍过来。”烂仔辉一拍桌子,对着坐在门口柜台后的老板招手大叫。
“好勒好勒!”老板在柜台下翻找了一阵,随后拿着一个电蝇拍快步走了过来,递给烂仔辉。
“我电......我电.......我电死你个死苍蝇!”烂仔辉挥动着手中的苍蝇拍,不停的快速拍向那只苍蝇,咬牙切齿一副状若颠狂的模样。
而那只可恶的苍蝇却总是能灵巧的躲开,并时不时还来还击烂仔辉几下。
“不行了.......我他妈先......先喘口气.....”
挥动了几百下之后,那只苍蝇依然安然无恙在他面前飞来飞去,烂仔辉却早已累得手臂酸疼,一手将电蝇拍柱在地上,一手扶着麻将桌气喘吁吁。
“算了算了,辉哥,你还真跟一只苍蝇叫上劲了。”胖子笑着对烂仔辉招呼道:“坐下再玩几盘,实在不行,咱哥几个就撤了。”
烂仔辉对这只苍蝇也是无奈了,只得重新坐下,扔掉电蝇拍,掏出一支烟点着。
四人又打了十来局,结果自然是一样,几乎每盘都是任天涯胡,烂仔辉他们三个加起来也没胡个三盘。
“不打了!今天真他妈晦气,输了老子好几千了。”烂仔辉打牌一推,站了起来。
“呸,今天遇到个邪门苍蝇了,害我们哥几个都输了一万多块了。”
“打这么久的牌,就从没像今天这么晦气过。”
胖子和黄毛也都跟着站了起来,三人一路骂骂咧咧的走了。
见烂仔辉他们都走了,任天涯和柳青两人也手挽着手来到柜台边。
“老板,牌桌钱多少?”
一般来说,都是谁赢钱谁出桌钱,如果大家都输赢不大,那就一起出。
“差不多一个下午了,算五十块吧。”老板笑眯眯的递给任天涯一支烟。
一张牌桌一个下午就收五十元,这里十多张牌桌就算每天坐满一半,一天下来,也至少得上千元了,这可比他楼下这个小商场要赚钱多了。
任天涯摆了摆手:“不抽了,今天下午抽得已经够多了。”
老板收回烟放在自己嘴里,打着火吸了一口,问道:“兄弟,今天手气不错嘛,一家吃三家,赢了不少钱吧?”
任天涯掏出一张一百元钞票扔在柜台上,笑了笑:“还行,应该有一万多块吧。”
老板收起那张一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