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侯府这些年的迅速壮大有很大的关系。
当然了,嚣张跋扈也是看人的。
聂真背后的中年管家,一见自家主人与楚尘谈笑风生,又见了楚尘背后的柳家人,他脸色微微一变。
侯府管家眼力何等毒辣,他虽看不出楚尘的道行修为,可见自家二老爷与对方交谈的模样,他就猜到,对方来头非同一般。
“楚长老,听闻你在道院潜修,今儿怎么有空来我府上?”
说话间,天翼侯聂真目光落在了柳长安、柳如烟、宋剑几人身上,微微有些惊讶:
“这三位道友是...”
天翼侯聂真不认识柳长安、柳如烟,可父女二人却是认识这位鼎鼎大名的天翼侯。
此刻,他们父女见楚尘与天翼侯谈笑风生,交谈间,明显是地位平等的架势,心中那叫一个意外。
女婿夫君什么时候结识了这么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
柳长安神情紧张,结结巴巴道:
“二老爷,在下白羽郡柳家柳长安,此前我柳家为侯府做事...”
天翼侯聂真闻言恍然大悟,知晓了对方的来历。
不过,很快他又皱了皱眉,神色冷了下来,道:
“怎么,你们又反悔了,不愿意交出小赤蛇山?”
“不,不是。”
柳长安连忙摆手,道:“侯爷,我们柳家不是反悔了,只是恳求侯爷放我们柳家一马,六百万玉钱,实在是太多了,我们柳家根本赔不起。”
“六百万玉钱,什么六百万玉钱...”
天翼侯神色一愣,随即猜到了什么,神色微微一变,目光狠狠地望向了一旁的中年管家。
“苟管家,怎么回事?”
中年苟姓管家神色惨白,扑腾跪倒在地。
“二老爷恕罪!小的一时贪念,心魔上身,犯下错事,还请二老爷...”
见了这一幕,柳家父女、宋剑微微一愣。
他们柳家如此困难,竟是侯府下人作祟...
天翼侯恶狠狠剜了一眼苟姓管家,忍不住叹息,随即望向楚尘,一脸惭愧:
“府上管教无方,让恶奴祸害乡里,罪过罪过,让楚长老见笑了,后面,我凤鸣侯府肯定彻查清楚,严加惩戒下人,不会再有人骚扰柳家。”
听了天翼侯这番话,柳家父女、宋剑三人又惊喜,又意外。
他们本以为事情很难,万万没想到,结果竟然如此顺利,一上门,事情就办妥了。
当然了,三人倒不是没有阅历的毛头小子,心中很清楚,之所以如此顺利,完全是楚尘出面,否则,他们连天翼侯一面都见不到。
一时间,柳长安、柳如烟父女二人对楚尘的来头充满了好奇,当然了,二人也好奇女婿夫君宋剑与这位“楚长老”的关系、
另一边,楚尘听了天翼侯的话,脸上并没有喜色,摇摇头:
“天翼侯,白云洞宋剑宋师弟的法脉传承自九天玄女,我与他乃是师兄弟关系,白云洞道统与我一脉相承,我也算是白云洞正宗嫡传,君子不夺人所好,还请侯爷成人之美。”
你不是灵山鬼谷、天心嫡传?
怎么又是白云洞嫡传!
天翼侯聂真神色很是难看:
“楚道友,柳家欠我凤鸣侯府一大笔钱财,我们双方约定将小赤蛇山拿来抵债,此事,柳家也是答应了的。”
说完,天翼侯聂真望向三人:
“你们说说,可有此事?”
柳家父女此刻心中惊讶无比,他们没想到,这位楚长老竟是自家女婿夫君的师兄,师门来头不小。
更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位楚长老竟如此豪横,竟出头为他们讨要“小赤蛇山”。
对于这份“好意”,他们自然是心领了,可是,他们却是不敢接受,生怕惹来祸事。
柳长安连忙道:“是是是,小赤蛇山抵账了,此事一笔勾销。”
楚尘对此丝毫不意外,随即他望向没有出声的宋剑。
宋剑见楚尘望来,心中异动,许是做出了什么决定,随即点头。
楚尘颇为满意,冲着天翼侯聂真道:
“侯爷,小赤蛇山是我白云洞师门传承之地,不容旁人染指,明人不说暗话,你们侯府做的事,你知我知,若是闹到玉楼真人,明镜先生那儿,场面上不好看。”
说罢,楚尘上三品大神通修士的气势毫无保留,碾压而去。
方才,楚尘施展梦魔神通,对着侯府下人一番审问,他便知晓,凤鸣侯府就是“豪取抢夺”,而且,并非下人所为,而是有上头示意。
这一方面证明小赤蛇山非同一般,另一方面,预示着即便不是天翼侯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