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机会,对青乾拔剑绝不手软。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和重昱霄、阎君做了几百年师兄弟,乍闻二人死讯,仍不免一阵悲伤。
“老秦,你一脸难过什么意思,想造反?”
“没有,只是”
秦放天咧嘴一笑,就很开心:“宗主手刃叛逆,天剑宗洗去污名,我这是高兴。”
“呵,笑得比哭还难看,也就是本宗主深明大义,心眼大不在乎这个,换成隔壁林掌门那种,今夜你就要死于非命。”
陆北滴咕一声,取出阎君遗物,法宝长剑和骨灰:“此人一命换一命,求他弟子邵尹一条生路,本宗主还没来及拒绝,他人就死了,这件事交给你处理,能搞定吧?”
“宗主,依秦某之见,此事托付牧长老处理更为妥当。”
见陆北眉宇不善,秦放天干巴巴一笑,硬着头皮分析道:“邵尹关押囚牢,本就牧长老分内之事,我一个无权无势的闲人,干预九剑长老职权不适合,被人说以大欺小倒还好,就怕乱了天剑宗的规矩。”
“几个意思,让本宗主的师祖当恶人?”
“不,不敢。”
“那不就行了,让你去你就去,屁大点事都担待不起,本宗主要你何用。”
“”
秦放天一脸无奈,双手接过阎君遗物,暗道小弟难做。
换成别的弟子,他去也就去了,邵尹不一样,据小道消息,此人和宗主的师祖不干不净,蹲大狱都是单间。他掺和这档子事,四舍五入约等于插手宗主家事,不管结果好坏,他都里外不是人。
说白了,他就是个拉仇恨的,牧离尘负责红脸,必要时刻敞开胸怀。
“宗主,邵尹有九剑长老的实力,你可是打算”
“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她终究是青乾弟子,天剑宗没有青乾的座椅,以后也不会有。”陆北微微摇头,邵尹能活到现在,纯粹是看牧离尘的面子,否则早变击杀经验了。
“那关押的青乾俘虏该如何处置?”
秦放天屏住呼吸,不老山战役,不朽剑主弃离经现身,钦点了陆北作为接班人,忠于不朽剑意的剑修当场拜倒,忠于青乾者随重昱霄、阎君离去,另有部分俘获关押到现在。
一直没有处理俘虏,是为了留着应对不时之需,比如双方开战,战后交换人质,眼下青乾大势已去,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几个意思,怎么处理你心里没数吗,非让本宗主当恶人?”
陆北没好气瞪了眼秦放天:“本宗主宅心仁厚,听不得这些,以后再有类似情况,自己看着处理,莫要拿来乱本宗主道心,耽误了不朽剑意修炼,你赔得起吗?”
秦放天无言以对,暗道小弟不,他就是条狗,斩乐贤、廉霖等人才叫小弟。
做狗真难!
“还有,将阎君骨灰送至后山,本宗主有言,天剑宗没有青乾的位子,立碑无名,此事你一并办了。”陆北吩咐道。
秦放天点点头,下意识道:“重师重昱霄的骨灰何在,是否一并葬了?”
“本宗主和他不熟。”
陆北澹澹道:“你要是于心不忍,把自己的碑留给他便是。”
“”
做狗太难了,我多这句嘴图个啥!
秦放天干巴巴一笑,表示自己也不熟,领了遗物快步离去。
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此行目的,啪一下坐回蒲团,苦口婆心道:“宗主,你身份尊贵,不似老秦贱命一条,理应坐镇主峰,些许杂事交给下面人处理即可,万不能无故失踪了。”
忽略不做人,二代宗主做人还是可以的,尤其是剑道资质,秦放天坚信陆北能成为不朽剑主第二,像弃离经一样天下无敌。
奈何三天两头不在家,动不动就让小弟们担惊受怕,这点着实难忍。
这么好的宗主,万一没了呢!
“你说这个,本宗主倒是想起来了,过些天我要去一趟玄陇。”陆北语出惊人,吓得秦放天一蹦三尺高,险些撞坏静室屋顶。
“宗主,你去玄陇干什么,那地方妖孽横行,不太平啊!”
要的就是不太平!
“本宗主夜观天象”
“宗主,你还会夜观天象?”秦放天诧异,还有点乐呵。
“老秦,本宗主觉得后山还缺一块无字碑,你觉得呢?”
“”
“本宗主夜观天象,不朽剑意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机缘就在玄陇,此行不行也得行。”陆北笃定道。
不朽剑意能否在玄陇晋级,薛定谔有发言权,但在武周肯定够呛。
昔日铁剑盟势大,像样的剑修门派卷不过,都被挤去了别国,九剑剑意无法用于不朽剑意升级,能在夹缝中生存的意境,比如太傅的剑意,陆舟的刀意,又因意境太高无法融入不朽剑意。
陆北思来想去,与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