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某要睡觉了。”
钱毅犹豫了一下,说道:“不行就……再等等吧。”
这是个好人,他担心黑夜里邙山军会被袭击。
饶春来却主动请缨道:“皇城司的人可为斥候。他们熟悉这一带。”
黄春干咳一声,饶春来尴尬的道:“好吧,待诏,一切小心,若事有不谐,就赶紧回来。”
邙山军全是雄州本地人,而且他们还去辽境厮混了许久。若论对这一带地形的熟悉,皇城司的人也比不过他们。
天色刚黑,邙山军就出现在了街道上。
他们身披黑甲,携带弓弩和长刀。
一人二马,另一匹马带着些不知道用途的东西。
这是一副长途赶路的模样。
“他们要回去了?”
“云翼军都抓不到那些人,邙山军才一百余人,这点人能做什么?”
“哎!白吃了雄州的粮草,屁用没有!”
有人甚至问道:“你们是哪里的邙山军?”
毫无疑问,这是近乎于羞辱的质问。
谁都知道邙山军的军士都来自于雄州,甚至连沈安都可以算是半个雄州人,他甚至自称雄州沈。
可依旧有人在质问,可见百姓对这段时间里担心受怕的不满。
沈安回身看了一眼这些百姓,微笑道:“你们会知道的。”
“……”
就在这些质疑中,城门打开,沈安带着邙山军消失在黑夜中。
那些百姓终于敢大声说话了。
有人说道:“他肯定想说是雄州的邙山军……可他们是乡兵!没出息的乡兵!”
有人哄笑,有人反驳,城内一阵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