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拿下官玩笑。”
曾公亮笑道:“咱们的封爵都是官位到了给的,只是附庸而已。可你的不同,以后出去说自己是归信伯,旁人若是敢轻视,你只需说一声是因功封伯,那些人就要傻眼了。”
原来是这样啊!
沈安心中大乐,于是来者不拒,很快就被灌得直翻白眼。
“他才将归来,还未回家去看看,诸卿便放过他吧。”
最后还是赵曙出面才拦下了后续的酒水,让沈安得以站着出去。
一路到了榆林巷,几个孩子在巷口玩耍,见他回来就喊道:“待诏回家了!待诏回家了!”
沈安楞了一下,笑道:“这是什么意思?通风报信?”
他笑着下马走进去,只听巷子里各家传来开门的声音,随即街坊们都出来了。
“恭喜待诏封伯!恭喜待诏凯旋!”
“恭喜待诏!”
“待诏,你家果果打人啦!”
“见过待诏!”
街坊们都喜滋滋的拱手道喜,只有一个半大孩子在委屈的告状,大抵是被果果率人给收拾了。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沈安想起了当年他们兄妹刚到这里的境遇。那时的他们租住在如今住所的隔壁,沈安每日挑着担子,一头是锅贴摊子,一头是妹妹,就这么往返来回。
那时的街坊们可不是这样的。
“多谢各位街坊。”
沈安拱手,一路笑着进去。
“待诏可是不得了啊!年纪轻轻的竟然就能领军杀敌了。”
“官家说待诏是名将呢!”
“他这又是文官又是名将的,大宋还没这等人吧?”
“这叫做文武双全,全大宋就待诏一人。”
“果然是沈卞之子呢!”
“沈卞……”
这个久违的名字今日再度被人提及,随后让无数父亲为之羡慕。
“他虽然去的早,可好歹教了个好儿子,以后附带着也能青史留名。”
沈安走到家门口,庄老实带着下人们迎接。
“恭贺郎君凯旋!”
“好。”
沈安进家,大门关闭。
“恭贺官人。”
“恭贺哥哥!”
妻子和妹妹这时才出来,沈安笑道:“自家就不必如此了,不过……果果你怎么胖了?”
沈安忧郁的发现妹妹的脸蛋圆润了不少。
果果的目光转动,却是盯着跟进来的陈洛。
陈洛的手上拎着许多东西,见果果看过来,就笑道:“有好些给小娘子的。”
“哥哥……”
果果已经迫不及待了。
沈安无奈的点头,果果就欢呼着跑过去,然后开始看自己的礼物。
杨卓雪看着好像更白嫩了些,只是眉间有些郁郁之色。
“为夫去了许久,家中辛苦你了。”
这个妻子虽然不时有些不着调,但大多时间里很靠谱。关键是她和果果相处的极好,让沈安出门能安心。
这并非是把杨卓雪当做了保姆,只是家人之间的互相依靠。
“官人辛苦,妾身在家和果果安生度日,没怎么辛苦。”
沈安随后就去洗澡,等出来后,家宴已经摆好了。
菜肴很丰富,几乎都是沈安爱吃的。
果果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显然是在惦记着那些礼物。
这个妹妹不怎么依靠哥哥了啊!
这个发现让沈安有些心酸,大抵就是父亲见到子女长大后的失落感。
“官人,那些西夏人凶吗?”
“凶!”
沈安随口说道。
杨卓雪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场景:无数西夏骑兵在狂呼乱叫着冲来,沈安一人站在阵列前,拔出长刀……
砍啊砍!沈安一直不停的砍杀……直至敌军如见鬼魅般的惨叫着逃走。
果果抬头道:“可是哥哥更凶!”
沈安眉开眼笑的道:“对,哥哥更凶。”
“官人很厉害!”
杨卓雪说道:“街坊们都说连韩相都打不过西夏人,可官人却击败了他们,可见官人就是大宋第一名将呢!第一名将……官人,以后会被供着吧?”
“大概吧,不过最好不要。”
沈安觉得自己被供着很不好,那种感觉就像是魂魄残留人间,每日看着别人过日子,自己却只能吸些香火。
没有羊腿吃的日子怎么过啊!
刚吃完饭,外面就有人求见。
“郎君,说是堂伯家的婶子……”
沈安的神色不变,淡淡的问道:“怎么回事?”
杨卓雪起身道:“前日就来过了,说是堂伯家的,说妾身……无子。”
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