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氏集团股东大会的现场。
所有人都在等着宣布,新一轮的董事会改选提案通过。
“您总算来了。”林特助在外面焦急地等待了,老远看到姗姗来迟的聂笙辞沈陌夫妇,立刻跑过去。
“已经快到表决阶段了,您快进去吧。”
聂笙辞肉眼可见的紧张,沈陌紧紧牵着她的手,“别担心,还有我陪着你。”
突然门开了,一身正式职业装的聂笙辞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反对这项提案!”
像无数次排演好的那样,她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地发出反对的声音。稚嫩的脸上满是坚定,她要替爷爷守护这庞大的商业帝国。
由于聂笙辞成为了聂氏集团最大的股东,她的反对引起了在座的一些股东的不满。会议结束后,聂笙辞被堵在了门口。
“三叔公……”
“你别叫我三叔公,我没有你这种侄孙女!”
聂笙辞看见长辈总之不自觉地矮人一头,眼前冲她吹胡子瞪眼的人就是第一个反对她接管聂氏集团的人。
也是把她从老宅赶出去,让她“无家可归”的人。
聂远征一直觉得聂笙辞就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总是一副柔柔弱弱没骨气的样子,他老早就觉得她一定难成大器。
“爸爸,您老人家可别动气,如今笙辞不同以往了,已经是聂氏最大的股东了,我们这帮子穷亲戚她可是瞧不起了。”
现在说话的是聂笙辞的堂姑聂明清,她伶牙俐齿一张快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沈陌碰巧不在,聂笙辞几乎应付不了这个场面,她只能硬撑着听他们那些难听的数落话,攥着拳头默不作声。
“真不知道大伯父是怎么想的,要把聂氏交给这么一个克亲命硬的丫头!”
聂笙辞心里一颤,从小到大,她都被别人戳着脊梁骨骂是个晦气的丧门星,小时候家里老人去算过她是天煞孤星,克亲克子,注定孤苦无依。
“说够了吗?”沈陌冷着个脸走了过来,他揽着聂笙辞的肩膀,“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
聂远征敲着拐杖直跺脚,“你!”
“你懂不懂礼数,在这里对长辈颐指气使,咄咄逼人!”聂明清扶着聂远征,“说到底,你也是贪图聂家的财产,何必在这装清高!”
“我看咄咄逼人的不是笙辞,而是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长辈。”
沈陌态度强硬,他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们,让人不寒而栗。
“我不在,你们便围着圈欺负我的笙辞了,看来还真是欺软怕硬。”
争吵间,聂笙辞勾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葬礼才没结束多久,这些以家人之名的人就把她赶了出去,她的随身物品都被丢在老宅的门口。
天灰蒙蒙的,不一会下起了雨,聂笙辞还没哭,天替她难过了一场。她抱着皮箱在雨里漫无目的地走着,浑身被雨打湿,累到筋疲力尽,她蹲了下来。
一辆车停在她的面前,一双锃光瓦亮的皮鞋踏进她的眼帘,她的顶上有人在为她撑伞,强压的眼泪喷涌而出,那一刻她丢盔卸甲,泣不成声。
“我们结婚吧。”
沈陌伸出手,她就像快要溺死在海里的人抓到了一根浮木。他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走?
没有犹豫,她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笙辞,没事吧?”沈陌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好。
沈陌的呼唤声把聂笙辞拉回现实,她摇摇头。
“不舒服的话,我们就走吧。”沈陌不愿跟这群恶毒的亲戚胡搅蛮缠,带着聂笙辞离开。
一路上,沈陌都不说话,他闭着眼,呼吸急促。若不是今天他出现的快,聂笙辞还不知道被欺负成什么样。
聂笙辞从不知沈陌的嘴皮子这么厉害,一针见血地补刀,眼睛里都是讥讽,跟她印象中那个温柔体贴的他大相径庭。
而且从一上车,她就觉得沈陌好像生气了,她从未看他如此生气过。
板着个脸也不说话,怪吓人的。
她戳了戳沈陌的腰,“你生气了吗?”
“没有。”听完语气明明就是生气了呀,聂笙辞最会察言观色了。
她歪着头撒起娇来,比了个发誓的手势。“别生气了好不好?沈陌,我保证我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聂笙辞知道沈陌对这一套很受用,他就吃这一套。
“唉,真拿你没办法。”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道。他捏了捏她的脸颊,“别人那样说你,你都不还嘴的吗?”
聂笙辞笑了,“扑哧。”
“我总算知道他们为什么叫你活阎王了”
小助理告诉她沈陌在商场的绰号叫“活阎王”,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那种,对待每次收购吞并都很杀伐果决,特别开会的时候,气氛冷到冰点。
“嗯?他们?”
聂笙辞悄咪咪地捂住了嘴,总不能告诉他,她是从小助理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