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记直营店的损失虽然却必须重视起来。
郑海权已经正式接手直营店的管理,他希望把这件事故完美处理。
但从目前收集的信息来看,幕后主使并没有露头,解决起来并不容易。
他给丁贤汇报了损失后,又分析道:“丁生,我们直营店销售的商品只有一款录音机与黑胶唱片,在香江城里没有同行,不像是竞争对手在幕后搞鬼。”
如果是竞争对手,完全可以等到直营店开业后再搞破坏,效果更好。
谢君信赞同郑海权的看法。
他补充说:“也不像是收保护费!假如是烂仔敛财,肯定要给店面讲数,但店面总是半夜被打砸,烂仔从未暴露过身份,这是蓄意针对我们,不像是图财!”
既不是烂仔惹事,也不是竞争对手搞鬼,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论是什么原因,事故已经发生,我们要做的是解决问题。”
丁贤望着郑海权,吩咐道:“你立刻在总部成立一个风险管控部门,招一批有经验的安保,在这件事水落石出前,全港店面都要保护起来,包括我们的店面员工,人身安全也必须有保障。”
他又交待谢君信:“你等着我堂姐和堂姐夫的调查结果,及时向我汇报。”
谢君信点点头,请示了一句:“今天是收购要约最后一天,按照惯例,等到要约结束后,我们要举办一场股东宴会。”
丁贤痛快说:“既然是惯例,那你就去组织,宴会什么时候召开你通知我,我不会缺席。”
说完打发两人出去办公。
郑海权忙着去扩充安保部,先一步离开。
谢君信犹豫了一阵,又回头给丁贤讲:“丁生,你在美国出差的时候,我曾经解雇了一批黄埔船坞的高管,会不会是他们在搞事?”
被他炒鱿鱼的高管全是白人,全都发足了补偿金,被解雇的人员并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这件事也经过了丁贤同意。
但谢君信还是有些不放心,主动上报给丁贤。
丁贤笑道:“你放心吧,肯定不是他们,如果他们对解雇有不满,首先会去打官司,港府里边全是他们的同胞,通过港府对你施压,比砸门店更容易解决问题。”
“也对。”
谢君信是关心则乱。
等他走后。
丁贤独自沉思,打砸门店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他并没有起疑太久。
三天后。
在谢君信组织的股东宴会上,丁贤获悉了答案。
举办这场宴会的目的是让大股东与各位小股东碰碰面。
一个月前丁贤发起的全面收购要约以失败告终。
丁贤最终收购的股份不到6,他目前针对黄埔船坞的持股量是735,因为没有满足私有化条件,黄埔船坞仍旧要留在交易所内。
今后黄埔船坞要进行什么重大资产行动,需要召开股东大会,寻求小股东们的鼎力支持。
虽然,丁贤个人手握的投票权超过七成,他在黄埔船坞董事会是一言九鼎,其余小股东加起来也撼动不了他的话语权。
但丁贤仍要表示对小股东们的尊重,将来他需要融资的时候,发行新股的第一批购买者就是小股东们,这也是股东宴会的意义所在。
这次宴会的召开地点是半岛酒店。
时间是中午。
现场共吸引了两百余位股东与股东代表,他们原本是怀着喜气洋洋的心态来参会,结果到了宴会厅一看,黄埔船坞的原大股东祁德尊竟然也来了。
这让小股东们都有点不爽,心说祁德尊已经把股份清空,还来凑什么热闹?净是影响大伙与丁贤兴高采烈的庆贺。
丁贤见到祁德尊时,也有些奇怪。
他直接走去祁德尊空荡荡的宴席上,“祁生,你要来参会,事先应该通知我,我好去迎接你。”
“我只是小股东而已,你不用对我区别对待!”
“你仍旧持有黄埔船坞的股份吗?”
“我的股份已经全部卖给你,但我远在伦敦的弟弟仍旧保留1的股票,他听说我卖掉了黄埔船坞,就把这笔股份转到了我手上。”
祁德尊朝丁贤摆了摆手:“阿贤,你要是忙的话,就先去招待其他股东,我坐一坐没有关系。”
除了他,这张餐桌空无一人。
丁贤不想让他难堪,就拉开一把椅子,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今天我公司的管理层全部到齐,他们会把小股东招待好,就让我来陪着祁生!”
丁贤拿起酒瓶,给他斟酒,一边思考着祁德尊的用意。
“祁生,你的和记集团摆脱财政困难了吗?”
“我得了你的七千万港币现金,成功从银行获取了一丝喘息时间,我利用这宝贵的时间,再次出售了一批旗下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