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逍和毕洛儿在路边下了车,黄权也跟着下了车。
看见黄权站在几米开外不敢近前,杨逍是好气又好笑,剑眉微蹙着问道。
“说吧,你到底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扑通!
黄权前三步,双膝一软,跪在了杨逍面前,诚恳地请求起来。
“大师,您是高人,我对您绝无恶意,也不想一直跟着您,惹得大师生嫌,只是我怕错过这次机会就再难遇见您了,我是真心想跟大师学本事,还请大师收我为徒吧!”
杨逍没有接话,他本意是要拒绝黄权的,毕竟他才十八岁,自觉不够资格收徒。
不过瞧见黄权那真诚的眼神,以及回想起那一晚黄权舍身护师的画面,杨逍略有不忍直言拒绝他。
眼看杨逍没吭声,黄权当即又‘咚咚咚’的磕起响头来,没几下他的前额就磕出了血包。
此时路边的行人虽比大街少,但还是有行人的,一部分路人的目光已经被黄权的举动吸引过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杨逍皱眉道。
“大师,求求您收下我吧!”黄权说完又继续磕起了头。
很快黄权前额的血包就变成了暗红色,可见他磕的头真的是用了大力。
毕洛儿见状,似乎被黄权的执着感动到了少许,她张了张嘴想对杨逍说点什么,可最终她还是闭了嘴,没有说出一个字。
因为毕洛儿太了解杨逍了,杨逍从小就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人,他若是决定了的事情,别人再多说什么也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所以毕洛儿最终选择了在一旁静静看着,等待杨逍自己最后做出的决定。
而杨逍怎么想的呢?
杨逍其实并不熟悉黄权,但他亲眼目睹过黄权舍身护师的全过程,因此在他看来黄权重情重义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再加之黄权此时真心实意的目光和行动,杨逍还真是有那么一点感动。
几经思考,眼看黄权前额的血包已经磕破,黑色的血水从中顺着他的鼻梁流到脸,黄权也没有一丝要停止的意思,杨逍终于开口了。
“停下来吧,我问你,你今年多大?”
听到杨逍询问,黄权依言停了下来,抬头看着杨逍,也不理会自己脸的血,恭敬地对杨逍回答道:
“回大师的话,我今年二十有一!”
杨逍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的岁数比我大,我不适合收你为徒,不过我现在身边倒是缺个跑腿的,你可愿追随于我?”
黄权不是傻子,哪里还听不出来杨逍是要收留他在身边的意思?
于是只见黄权一脸欣喜地连忙接话道:“愿意,黄权愿为大师您鞍前马后,誓死追随于大师!”
说完话,黄权又要再给杨逍磕头行礼,却被杨逍一手给拉了起来。
“起来吧,把脸的血擦干净!”
杨逍说着话,从兜里摸出一包在面馆用剩下的餐巾纸,递向了黄权。
接过杨逍手中的餐纸,黄权不知是感动,还是太过开心,他竟然有点热泪盈眶。
不过最后黄权还是强忍住了,没让眼泪流出眼眶,张口用四个字表达了他此时的心情。
“谢谢大师!”
杨逍指了指一旁的毕洛儿,对黄权说道:“以后不要再叫我什么大师,你就跟洛儿一样,叫我七少爷吧!”
“是,七少爷!”
黄权也不问缘由,按照杨逍的吩咐改了称呼,同时也朝一旁的毕洛儿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事情解决了,但由于黄权的额头破了,杨逍便与毕洛儿没有马回家,一行三人改道去了附近的诊所,让黄权做伤口处理。
在这一路的聊天中,杨逍也了解了黄权更多。
黄权自幼就是个孤儿,五岁时被聂天成看中,从孤儿院带了出来抚养,从此以师徒相称。
但实际黄权一直待聂天成如自己的父亲,不但尊敬有加,也非常孝顺聂天成。
而聂天成这一辈子一心求道,毕生的时间都醉心于道法,也没有成过婚,膝下更是无子无女,所以他也一直将黄权当成自己的儿子看待。
因此可以说聂天成和黄权名为师徒,实则亲如父子。
平日里聂天成会教黄权一些道术,黄权潜心学习的同时还会照顾聂天成的生活,日子过得也算充实。
无奈那一晚聂天成因为遭到严重的反噬,最终由于伤重而撒手人寰,从此黄权又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
而且或许是因为走了玄师这条路,再加最亲的人突然离世,黄权似乎有些融入不到普通人的生活里去。
所以自聂天成去世后,黄权其实一直过得浑浑噩噩。
万幸今天让黄权在街巧遇到了杨逍,当晚杨逍大发神威的画面重现于脑海内,这让黄权重新有了活着的目标。
了解到黄权的情况,杨逍不禁为自己今天作的决定而感到高兴。
看着一旁的毕洛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