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
房门被挂在门上的弹簧拉回来,重重的关上。
面积不小的门卫室里,只剩下蒋东来和包国梁俩人。
此时,蒋东来有点儿不知说什么是好。
虽然他一直有点瞧不起这個顶头上司,但遇上眼下这情况,还是超出他的预计。
沉默间,包科长忽然笑了一声,伸手按住刚才杜飞坐的椅子,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
因为双腿还有些发软,就势一屁股坐上去。
然后伸手从兜里掏出一盒大前门,哆嗦的掏出一根叼在嘴里。
又从另一个兜里摸出一盒火柴,嚓嚓的划了几下,却因手抖的厉害,根本划不着火。
蒋东来看不下去,自个掏出火柴,划燃递过去。
包科长见了也没客气,探头过去猛地吸了一口,瞬间将烟点着。
呛人的烟草味儿,在肺里走了一遍,令包国梁放松下来,扭头看向站在一边的蒋东来,苦笑道:“老蒋,是不是特别瞧不起我?”
蒋东来没说话,这种问题也没法回答。
包科长又深吸了一口烟,靠在椅子背上,自嘲道:“老毛病了!42年那会儿,我爸我妈跟着部队进山打游击,我跟着我爷我奶鬼子扫荡到我们村,全村一百多口子,我爷我奶,二叔二婶,国成,小正”
说到这里,包国梁仍然心有余悸。
他又抽了口烟,缓缓道:“一百多口人呐!全让小鬼子用刺刀给挑了。那时候我就应该死了,被我爷趁乱压倒身子地下,鬼子刺刀穿透了我爷,扎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