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驴。
但是今天,他微微向杜飞家的方向瞟了一眼,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大叫道:“我没错,我认什么错!”
刘海忠顿时更怒。
二大妈又气又急:“老三你犯什么浑,赶紧的!”
刘光福舔舔嘴唇,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二大爷两口子。
而在这时,他二哥刘光天,却畏畏缩缩在后边,丝毫没上来帮忙的意思。
刘光福忽然感觉有些悲凉。
老话都说,老儿子,大孙子,最得家里宠。
可从他记事儿那天,他爸就没给过他好脸色。
他妈虽然好点儿,但有什么也紧着他大哥。
全指望着他大哥将来有出息。
可惜人家一结婚,直接跑外地去了。
家里剩这俩儿子,却见天跟仇人似的,不是打就是骂。
好像是因为他们俩,他大哥才不回来的。
刘光福越想越生气,心里有一肚子委屈竟也懒得说了,干脆转身就往院子外边跑去。
“小兔崽子,你走!有种你走了就别回来!”刘海忠气不过的大骂。
二大妈则松了一口气,没好气道:“哎呀行啦,很怕人家街坊邻居瞧不着咱家的笑话!”
刘海忠呼呼喘着粗气,回头看见刘光天,也没好脸色,哼了一声道:“一个个,没一个拿事的,让你找秦京茹谈对象。可你倒好,连个农村丫头都摆弄不明白。”
刘光天嘴角抽了抽,想说什么,却没做声。
他知道,这个时候最好闭嘴,否则他爸那股邪火非发他头上不可。
二大妈则趁机转移话题道:“对了老二,你跟那秦丫头到底有点进展没有?”
刘光天心里叫苦:“我滴亲妈您能不能别提这茬呀!”
但无奈,刘海忠也跟着问道:“是啊咋样啦?”
刘光天干笑道:“那个人家天天下班就上夜校去,我们都没啥机会见面,能有啥进展呀?”
刘海忠一听,登时“哼”了一声。
二大妈也皱眉道:“那你就没想想法子?她上夜校,你也去呀不就有机会了?”
刘光天苦笑道:“妈您以为那夜校想去就能去的?三千多人报名,就要六百人。”
二大妈平时也不了解这些,诧异道:“有这么邪乎?那秦家那姐儿俩怎么说去就去了?”
刘光天道:“那我哪知道,横是秦淮茹有什么门路呗”
二大妈不以为然道:“她一寡妇,能有什么门路。”
这次不等刘光天说话,刘海忠插嘴道:“你还别不信,现在秦淮茹在厂里可混开了,听说到办公室,先当了工会主席,现在又提了股长,跟厂长处长,都说得上话。以后说话注意点,别寡妇寡妇的,挂嘴上,得罪人。”
“就那娘们儿?”二大妈惊诧道:“她当工会主席我倒是听说了,那就是个名义,能有啥权利?股长又是咋回事?”
二大爷泄气道:“权利不权利的,人家现在也是干部。我熬了一辈子,眼瞅着五十了,到现在还啥也不是呢还有许大茂,他算什么东西!竟然一转脸就当科长了!特么的,我这么大岁数,在厂子里遇上,还得跟他点头哈腰,叫一声许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