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杜飞有些怀疑,这里压根儿就没东西,很可能是乔大力狡兔三窟,在附近还有别的能藏东西的地方。
可惜乔大力早已死了,具体有没有都成了谜。
却在这个时候,刘光福忽然冒出来,在办公室外边探头探脑的。
看见杜飞,忙喊了一声“杜哥”。
杜飞“哎”了一声起身出去,给刘光福拿了一根烟问他什么事儿?
刘光福低声道:“杜哥,王小东您还记着不?”
杜飞“嗯”了一声,打断闫铁放腿的狠人,他怎么会忘呢,问道:“他怎么了?”
刘光福道:“最近不是那什么,叫破什么嘛”
杜飞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你们又搞到东西了?”
刘光福嘿嘿一笑,点头道:“是弄了点儿玩意儿。王小东不懂,随便找个二道贩子就想卖了,让我给拦下了,说能多卖钱。”
“就你小子机灵。”杜飞笑道:“等回头我叫人去看看。对了,你自个没留几样?等过个十年二十年,够你换个媳妇的。”
刘光福愣了一下,才明白杜飞拿他开涮。
苦笑道:“杜哥,您就能那我逗闷子,我连媳妇还没有呢我上哪儿换一个去?”
杜飞哈哈一笑。
刘光福又道:“对了杜哥,还有个事儿,你应该还不知道吧闫铁放那孙子回来了。”
杜飞诧异道:“你在哪看见的,他腿好了?”
按说伤筋动骨一百天,闫铁放受伤到现在可还没一百天呢。
刘光福道:“那没有,我看还拄着拐,腿上打着石膏,昨天就在我师父他们家不远的地方。”
杜飞知道,老杨家离红星小学不远,如果闫解放去找三大爷,倒是有可能路过那边。
不过闫铁放回来是早晚的事儿,他总不能连京城户口都不要了。
只是这么迫不及待,倒是有些奇怪。
杜飞淡淡道:“回来就回来呗,一个废人罢了。”
刘光福先点头附和,却又说道:“不过杜哥我看这孙子恐怕没憋着好主意。”
“嗯?”
说话间抽完了一根烟,杜飞又给刘光福续上一根:“说说,咋回事儿?”
刘光福道:“昨天我看他拄着拐进了一个小胡同,怕被他发现,就没跟太紧。不知道他进了哪院,后来一打听,您猜怎么着,那条小胡同里一共住着六户,其中有一户姓郭的,是郭大撇子他二弟。”
杜飞目光一凝。
刘光福多少知道一些,杜飞跟郭大撇子的渊源。
闫铁放找上了郭大撇子的二弟,他这是要干什么?
难道上回的教训不够,还想报复回来?
结合闫铁放有些偏激的性格,倒也不是没这种可能。
原本闫铁放出事儿之后,三大爷直接把他送到乡下去。
杜飞眼不见心不烦,也就懒得管他,将来时间长了,这事儿就过去了。
但很显然,闫铁放不甘心。
现在腿还没完全好,就急着回来搞事。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杜飞想了想,还是先确认一下,闫铁放是不是跟郭家老二联系了。
这事儿很好办,直接让蒋东来把郭老二叫来问问就行。
现在的郭家早就今非昔比了,郭老二敢不说实话,蒋东来有的是法子治他。
一事不烦二主,杜飞让刘光福再跑一趟,上轧钢厂南门去找蒋东来。
刘光福从杜飞这儿带走两盒牡丹烟,美滋滋直奔轧钢厂。
就这还只是顺带的。
发现闫铁放可能跟郭老二接触的事儿,杜飞还得另外记他一个功劳。
蒋东来办事从不含糊。
中午接到刘光福送信儿,下午三点多就听街道办外边传来一阵“突突突“的摩托车的动静。
紧跟着,穿着保卫科夏装的蒋东来就从外边进来。
办公室里,有人认识蒋东来,还以为是找孙兰来了。
一个老娘们儿叫了一声:“孙姐,姐夫来啦”
孙兰一愣,抬头看见蒋东来晃着膀子进来,立马脸色一变,起身道:“哎?东来,你咋来了?是不是咱妈”
前几天,蒋东来丈母娘心脏病犯了正住着院。
平时他都不来,今天突然来了,让孙兰没法往好处想。
蒋东来忙摆摆手:“咱妈好着呢!我找小杜儿有点事儿。”
孙兰这才松一口气,拍拍胸口道:“你个老东西,你吓死我了。”
杜飞知道怎么回事儿。
蒋东来办事果然不含糊,居然这么快就查清了。
等到外边,拿出平时不怎么抽的中华烟:“老蒋,来一根,慢慢说。”
蒋东来嘿嘿接过来点上,深深吸一口气,啧吧啧吧滋味:“要不说还得是好烟呢!”
杜飞哪还听不出他的意思,顺手把剩的大半包中华塞给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