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亲自扒出来的大洞很有兴趣。
没用杜飞下令,自个就先钻进去了。
里边的空间不算太小,上下有一米多,左右也差不多。
船的中间有类似乌篷的木架,现在已经被淤泥埋了一大半。
杜飞扫了一眼,没什么兴趣。
转又想到被丢下的兜子,就想让小白赶紧办正事儿。
却不料,小白一转身,后爪在淤泥上挠了一下,竟然露出了一根白森森的骨头!
杜飞“我艹”一声,没想到这船底下竟然还扣着死人。
心里暗道晦气,立即把小白给叫出来,去取回了兜子,继续往岸边游。
回到之前小白丢下兜子的地方,杜飞心里还在思忖,那艘沉船是怎么回事。
但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头绪,全都是胡思乱想,索性也不想了。
过不一会儿,小白从前海出来,进了惠通河的故道。
杜飞站在岸边,很快发现夜色下一块白色的,长满了棱角的龟壳浮出水面。
小白爬到岸上,张开嘴放下兜子,发出“吱呜吱呜”的叫声。
杜飞往前走了两步,将沁满了泥水的布兜子直接收入随身空间,就让小白回到水里去自由活动。
现在的气温还行,前海的水面还没封冻。
等到十二月,水面彻底冻上,就得把小白收回来,不然被冻到冰面下,就算不冻死也得憋死。
随即杜飞快速回到家。
再一看表,已经凌晨一点半了。
穿越过来这一年,杜飞很少熬夜到这时候,看完时间不由得打个哈欠。
然后忙不迭把那个刚捞上来的布兜子拿出来。
兜子放在随身空间内,已经清理干净。
小心翼翼的打开兜子。
解开兜子口的系带,往里边一看。
杜飞的心顿时凉了一半。
在那里面,赫然是一块青褐色的大石头。
去了这块石头,兜子基本没剩什么分量,不可能装什么值钱的金银细软。
不过这也让杜飞更好奇。
究竟是什么,让陆海山患得患失,趁着半夜给扔到了前海里。
拿出那块石头放在一边。
下边是一个小一点的皮包。
杜飞伸手拿出来,入手仍是轻飘飘的。
一按锁扣,咔的一声。
皮包里边全是纸质的东西。
外边的布兜子和皮包都没有防水,在水里泡了好几天,全都给泡坏了。
杜飞把皮包翻过来,一股脑把里边的东西全都倒出来。
泡过水的纸已经粘在了一起。
除此之外,还有还有一枚白色的人名章。
杜飞伸手拿起来,手感不像玉石,也不是塑料。
他正要随手放下,忽然灵机一动,从随身空间内拿出一支雕刻繁复精美的象牙酒杯。
正是之前从张野那边买来的一件东西。
用手轻轻摩挲,手感竟然跟这枚人名章十分像!
“用象牙当人名章够奢侈的!”
杜飞心中暗忖,翻过来又看一眼。
上面还带着红色痕迹,刻着三个字——章家炎。
杜飞皱了皱眉:“章家炎是谁?难道陆海山是化名,原名叫章家炎?”
同时,下意识想到:“难道又是一个潜伏的虫子?”
但下一刻,回想起当天晚上,陆海山的种种表现,又否定了这种可能。
在那种情况下,他独自一个人,根本没必要伪装。
而且真是敌人的话,他处理这些东西的手法也太草率了。
为什么不直接丢炉子里烧了?
杜飞想不通,陆海山当时是什么心态。
随后放下那枚人名章,看向粘在一起的一坨纸。
要是一般人,哪怕是最好的修复大师,都很难把这一坨东西分开复原。
但对杜飞而言,却完全不是问题。
将其收入随身空间,用蓝光一绕。
一转眼再拿出来,已经修复一新。
最上面是一张金陵大学的毕业证,上面的名字仍是章家炎,时间是1946年。
时间跟陆海山的年龄正好对得上。
杜飞目光一凝,竟是解放前的大学生!
在这下面,是一份金鱼胡同的房契地契,地契是842平米,一共一亩三分地。
房契则一座标准的三进四合院。
面宽二十多米,进深四十米,前有倒座房,后有后罩房。
在早盖房都有规矩,一般平头百姓,身上没有功名,就算再有钱也不能住深宅大院。
衙门里定的,就是这个规制,到后来渐渐才有‘我家这一亩三分地’的说法。
再下面,则是三张欠条,都是解放前留下的。
三张欠条加一块,一共是一千六百块大洋,一百三十但粮食,三百多斤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