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面质问,只能憋在心里头,胡思乱想。
与此同时。
杜飞离开凝翠庵,一路上骑车子却没直接回家。
而是来到了王七爷家,推车子就往里走。
这时已经快九点了。
王七爷住的院子表面上是大杂院,其实不是他子侄,就是他徒弟。
杜飞刚一进院,就被一个青年瞧见,上前拦他:“哎你谁呀?乱闯什么,这都几点了!”
杜飞扫了一眼,懒得跟他废话,伸出手一扒拉,就把青年扒拉个趔趄:“一边去,我找王长贵儿!”
那青年一愣,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肯吃亏,踉跄两下,正要破口大骂,蓦的反应过来,特么王长贵不就是他师爷的名讳嘛!
青年登时没敢动,眼瞧着杜飞推车子进了中院,连忙跟上去看热闹,心说:“这谁呀?比特么秃尾巴狗还横。”
结果就看见杜飞支上车子,正在“啪啪啪”打门,叫王长贵开门。
杜飞虽然头一回来王长贵家,但之前小黑来过,他也熟门熟路。
屋里,王七爷正准备泡脚,听到杜飞声音,不由心一揪揪。
这都几点了!
杜飞这时候上门,还这个架势,想都不用想,一准儿没好事儿。
但他又不敢不开门。
之前王小东那事儿,他交出香港银行,四十多万美元的存款凭证。
保住了王小东的小命儿,同时也从周鹏那儿打听出杜飞的一些根脚。
周鹏亲口告诉他,连自个都惹不起杜飞。
这令王长贵十分懊恼,当初不应该去惹杜飞。
可那事儿已经翻篇儿了,怎么杜飞突然摆出兴师问罪的架势?
王七爷不明就里,顾不上盆里刚倒的热水,连忙踩着拖鞋给杜飞开门。
“哎呦,杜领导,您光临寒舍,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呀!”
王七爷点头赔笑,把杜飞让到屋里。
杜飞面沉似水。
其实他早就憋着寻个由头,找王长贵问问当年庆王宝藏的事儿。
今天正好,王玉芬把杜飞请到凝翠庵去,却闹的动刀动枪的。
这笔账算在王玉芬头上没毛病吧
杜飞一进屋,吧啦吧啦把刚才的事儿一说。
王七爷听得直冒冷汗,心里是暗暗叫苦。
凝翠庵那位活祖宗他哪儿惹得起呀!
之前他倒是听闺女提过一嘴,她师父想要见一见杜飞。
王七爷也没太当回事。
反正两边他都惹不起,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呗。
谁知弄到最后,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
杜飞似笑非笑道:“王七爷,女债父偿。你闺女给我带到沟里去,那疯娘们儿差点害了我,我找你王七爷讨个公道,这没毛病吧?”
王七爷一脸倒霉模样,咧咧嘴道:“这……这……确实没毛病。”
杜飞“哼”了一声,算他还识相。
既然有了这个态度,接下来的话就好说了。
却在这时,外边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紧跟着门外传来陈老三有些焦急的问道:“七爷?您没事儿吧”
杜飞瞥了一眼。
王长贵忙道:“没事儿,没事儿,你们都歇了吧,我跟杜领导谈点事儿。”又跟杜飞赔笑道:“都大惊小怪的。”
杜飞不置可否,没再兜圈子,直接问道:“别废话了,先说说慈心那疯娘们儿究竟怎么回事儿?”
杜飞马不停蹄跑来,除了就缝下蛆,给王长贵施压,也想问问慈心那边更具体的情况。
虽然之前陈方石说了一些,但都是外间的传闻。
王玉芬是慈心徒弟,王家又曾是王府的包衣,肯定知道内情。
“这……”王长贵下意识有些为难。
杜飞“哼”了一声,眼睛微眯闪出危险的寒意,淡淡道:“王七爷,您信不信,我今晚上去个电话,明天你就会接到王小东出意外的通知。”
王长贵心脏猛地一缩,王小东这个大孙子可是他的心头肉。
更何况之前为了救王小东,付出了那么大代价,更加大了沉没成本。
至于说杜飞是不是吹牛逼,王长贵却一点也不敢怀疑。
“咕噜”
满是褶子的脖子上,喉结滚动咽了一口吐沫。
王长贵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别介,别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杜飞看着王长贵,忽然笑了起来:“七爷,您是老江湖了,不用在这儿跟我演戏了,你根本没这么怕我。”
王长贵一愣,跟杜飞稍微对视,本来弓着的身子直了直,有点尴尬的笑道:“您捧我,我是真害怕呀!”
杜飞道:“真的也罢,假的也好,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满不满意,您说是不?”
王长贵再次躬身,嘿嘿赔笑:“那是,那是您是官,我是民,自古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