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又解释一遍,王玉芬这才明白,却皱眉摇头。
“爷,我师父这人脾气古怪,平时都不出门,一心钻研佛法,应该没得罪过什么大领导吧”
杜飞一听,也没再往下问。
显然王玉芬并不知道慈心真正的核心秘密,再问也白问。
而且杜飞之前就被朱婷撩拨过一次,刚才洗脚又被王玉芬勾引,早就心火难耐。
要不是为了盯着赵玉春,早就把这娘们儿就地正法了。
至于说赵玉春那边,既然发现了对方住的地方,等回头找周晓丽去查查。
大院里的宿舍住着谁都有登记,这个不算什么秘密。
内部的人想看到这些,其实并不太难。
心里有了主意,杜飞也不再多想,一伸手就把王玉芬拽到身上。
一阵寒夜的北风,抽打在厚厚的窗户纸上,发出一阵阵啪啪啪的声音
第二天,刚蒙蒙亮。
杜飞早早起来,王玉芬被他折腾的够呛,竟然没被吵醒,还在呼呼睡着。
杜飞也没扰他,穿上衣服直接翻墙出去。
先骑车子跑了一趟城北的三粮站,找楚成把调查赵玉春的事说了。
让他回去跟周晓丽说一下。
现在周晓丽虽然从空大院搬出来了,但周晓白一家子还在,周镇南又是空的一把手,这点事儿肯定难不住她。
而且杜飞也没别的要求,只要一些常规材料。
姓名、籍贯、哪只部队出来的
并且尤其叮嘱,不要让周镇南的司机经手。
楚成听了,也没多问。
经过上次李志明和张华兵的事件,杜飞的地位在朱、楚、肖这个小派系内彻底坐稳了。
尤其朱爸明确表态,杜飞这个女婿可以代表朱家,令杜飞水涨船高。
楚成对他更是言听计从。
当即也不上班了,跟他们主任说了一声,就跑到百货大楼去找周晓丽。
周晓丽的办事效率很高。
第二天下班就有了回信儿。
然而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在楚成和周晓丽的小家,周晓丽炒了两个菜,又切了些香肠午餐肉。
三人坐着,一边吃着,一边说话。
虽然是杜飞让楚成两口子帮忙,但以他们的关系,没有那么多讲究,吱喽一口酒,吧嗒一口菜,杜飞在他们家吃的心安理得。
楚成则说着白天周晓丽打听来的消息。
“这人叫赵玉春,前年刚调到京城,现在空作战部,担任作战参谋,之前是少校军衔”
杜飞却没听出什么端倪。
拿着筷子吃着,想了想,又问道:“前年刚调过来,原先是哪个部队的?”
周晓丽插嘴道:“在来京之前,是四十的,驻扎在东北。”
杜飞诧异道:“四十,锦州那个?”
周晓丽点点头:“至于怎么提拔上来的,那就打听不到了。”
杜飞明白,其实不是打听不到,而是再往深了打听,就该引起别人注意了。
周晓丽又道:“你要真想查这个人,当初我爸有个关系特别好的老战友就在锦州。”说着看了看楚成:“不过这事儿我跟小成说话肯定不成,得你亲自找我爸去,而且得有正当理由。”
杜飞摆摆手道:“那还是算了我跟这人也没什么瓜葛,就是无意间瞧见他跟人动手,武艺相当厉害,这才打听打听。”
到了这里,杜飞没有再往下查的动力了。
直接找周晓丽他爸,不仅得欠个挺大的人情,有些事儿也说不清楚。
就为自己一点好奇心,犯不上费这么大代价。
心里打定主意,杜飞也不纠结了,索性把赵玉春这人抛到脑后。
又过几天,杜飞按部就班,再没出什么状况。
慈心那娘们儿也没再冒头,好像正在冥思苦想,修成正果的法子。
她先在印刷厂仓库的楼上住了两天,随后还是搬回了凝翠庵。
因为是冬天,被烧毁的两间房暂时没法修缮,但其他地方已经重新拾掇出来。
杜飞跟刁国栋打过招呼,让他不用再去了。
慈心这边暂时算是消停下来了。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天下午。
昨天刚过大寒节气,天气格外寒冷。
来自鲜卑利亚的寒流,越过蒙古高原,笼罩京城腹地。
人们被冻的吸溜着鼻涕,守在炉子旁边,不乐意出屋。
杜飞也觉着懒洋洋的,昨晚上跟秦淮柔折腾到后半夜,今天一早来上班,又碰上这种天气,正合适喝点小酒,在家好好睡一觉。
却在这时,忽然一股寒风从外边涌进来。
一个人掀开门帘,从外边探进来半个身子。
边上离门最近的小张顿时叫了起来:“嘿这位老同志,您有事儿进来说,别站门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