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科长不由得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叹了一口气道:“我说,你才多大,就用上这个了?”
杜飞一愣,连忙解释道:“叔儿,不是我,是我一个”
没等他说完,就被钱科长打断道:“我懂,我懂,是你一个朋友。”
“我不是钱叔儿,真不是我!”
杜飞满脸郁闷,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特么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呀!
他也只能无奈道:“行行行随您怎么想,就说有没有吧?”
钱科长收起了玩笑,想了想道:“这事儿我还真得问问。”说完了压低声音道:“不瞒你说,我四哥的师父,据说当年还真在太医院待过,至于有没有什么宫廷配方可不敢说。”
杜飞连忙道:“那您可给我紧着点儿,我这边还等着给人答复呐”
本来中午刚吃完饭,钱科长正有些犯困。
要是杜飞没来,他正想眯一会儿。
现在一看,也别介了,干脆站起来道:“你小子!猴洗孩子,不等毛干!走,咱现在就去。”
后天就是大年三十,这时候该办的事儿都办完了,大伙儿心都长草了,就是在靠时间。
杜飞和钱科长骑车子径直赶奔钱文江家里。
钱文江家住在南城,离街道办着实有些距离。
要是杜飞自个,能把自行车蹬的飞起来,现在却得就和钱科长的速度。
俩人晃晃悠悠,快一个小时才到地方。
钱文江家也住平房,不过不是大杂院,而是一处一进的独门小院。
院子面积不算大,连房带院子加一起,能有一百五十平米。
住着钱文江老两口,外加三个儿子,一共十几口人。
来到门前,钱科长上去叫门。
拍着门环,啪啪几声。
里边有人问了声“谁呀”?
钱科长道:“我,你七叔”
话音刚落,院门已经开了,露出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妇人。
长得算是中上姿色,气质温和,笑容可掬,像是个书香门第养出来的姑娘。
女人看见钱科长叫了一声“七叔”。
钱科长一边往院里推自行车,一边应道:“老二媳妇啊你爹在家没?”
女人看了杜飞一眼,稍微有些诧异。
很少见到这样精神的小伙子,也只矜持的对杜飞点点头。
杜飞跟着进去,依葫芦画瓢把自行车停在钱科长边上。
这时钱科长一边往上屋走,一边喊道:“四哥,四哥”
北房的门帘挑开,钱文江从里边出来,喊了一声“老七”,正好看见杜飞,稍微愣了一下。
虽然上次只有一面之缘,但钱文江对杜飞的印象很深。
大半年没见,杜飞还是原先的样子,钱文江却显老了很多。
打过招呼,几个人进到屋里。
杜飞也见到了钱文江的媳妇,就是钱科长的四嫂。
一个头发花白,十分朴素的半大老太太。
钱科长坐下,先示意两个女人避一避,这才跟钱文江开门见山说了杜飞的要求。
听完之后,钱文江看杜飞的眼神也有些古怪。
杜飞破罐子破摔,索性也懒得解释,转而问道:“四伯,您手头有没有这样的方子?或者别人有也成,咱花钱买。”
钱文江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转过了好几个念头。
反问道:“肯使钱?”
杜飞道:“瞧您说的,要真是好方子,花点钱算什么呀!您说是不?”
钱文江沉吟道:“这按说你叫我一声四伯”说着又看了看钱科长:“再加上你跟老七的关系,谈钱实在是有点”
杜飞明白,钱文江和钱科长情况不一样。
他跟钱科长的关系到了,有些事儿互相有来有往,自然不用计较。
但钱文江,到现在也就见了两次,还是亲兄弟明算账为好。
杜飞连忙道:“咱一码归一码儿!交情归交情,钱归钱。”
钱文江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却仍尽量绷着:“那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儿啊!”
杜飞一笑,既然直接谈到价钱,就说明钱文江肯定有这种药方。
最起码也知道哪儿有,而且有大半把握能搞到手。
至于说多少钱,杜飞还真没太放在心上。
别的不算,随身空间里单大德通的金元宝就二百多个。
就让钱文江狮子大开口,他敢要多少?
“您说个数儿”杜飞笑呵呵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钱文江眼睛一亮,刚要张嘴却听钱科长轻咳了一声。
杜飞一愣,看向钱科长,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