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叫了一声,坐进挎斗里头。
俩人往西出阜成门。
二十多分钟后,停在一家报社的楼下。
这里跟青年报那边明显不同,在大门口还有警卫站岗。
杜飞和汪大成过去,这次汪大成的证件也不管用了。
幸亏杜飞不是冒蒙来的,直接报了林雨晴的名字。
其实朱婷在新社,比张红英和林雨晴更合适,杜飞却不想把她牵扯进来。
弄得好像没了媳妇他就啥都办不成了似的。
警卫立即到旁边的收发室打了电话,这才放他们进去。
汪大成停好了摩托车,不由得贼兮兮道:“兄弟,你这又是找谁?这地方一般人可进不来。”
杜飞道:“我对象一姐们儿,在这儿当编辑。”
汪大成恍然大悟,那就难怪了。
说话间,俩人顺着台阶进了大楼。
正好看见林雨晴从楼上下来,笑呵呵道:“杜飞,你可真是稀客。”
杜飞叫了一声“林姐”,又介绍了一下汪大成,跟林雨晴来到三楼。
林雨晴的待遇比朱婷和张红英强多了,自个单独一间办公室。
到屋里给杜飞和汪大成倒了两杯水。
杜飞笑呵呵道:“林姐,您这儿可挺不错呀!”
林雨晴有一瞬间的尴尬。
还是太年轻了,没办法心安理得接受祖辈奋斗的遗泽。
而杜飞也没浪费时间,稍微寒暄后,就说明来意。
因为刚才跟张红英说了一遍,这次更驾轻就熟。
最后道:“林姐,情况就是这个情况,您看能不能在咱们报纸上给登一篇文章。”
林雨晴全程看不出态度,直至听到三个孩子还在昏迷的时候,明显皱了皱眉。
问道:“你这篇文章刊登出来,想达到什么目的?给那姓马的施压?”
在这里,杜飞换了个说辞,摇头道:“林姐,瞧您说的,我能让您为难嘛!当初马教授是谢部长带来的”
她家跟谢部长的关系亲密。
如果林雨晴写东西抨击马教授,岂不是自家人打自家人。
林雨晴不傻,即便同情三个孩子,还有别的法子可想,也不能做这种蠢事。
杜飞接着道:“林姐,我是想,强扭的瓜不甜。既然马教授不愿意出手,咱索性也不求他!我还就不信,没了张屠户,就吃带毛猪?咱们军中能人辈出,您给登到报纸上,但凡有高人出手,那仨孩子不就有指望了。”
林雨晴听了,也有些意动。
不过她这边可比张红英那边程序更严格。
而且涉及到马教授,林雨晴显得十分慎重。
但她也相当磊落,并没有背着杜飞,直接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喂,给我接谢部长”
杜飞并不意外,马教授是谢部长带来的,甭管怎么说林雨晴都该提前通通气。
“谢叔叔,我是雨晴对,有件事儿我想跟您核实一下对,是关于马天洪马教授”
林雨晴大略把杜飞叙说的复述一遍,末了道:“谢叔,大概就是这个情况,您看这事儿怎么办对,杜飞在我这儿呢”
说着看了看在边上,正端着水杯若无其事喝水的杜飞。
并排坐着的汪大成明显十分紧张。
他耳朵不聋,知道电话那头儿就是他们老大,要是让怹老人家知道,自个也在这儿呐!
别到时候奈何不了杜飞,自个跟着顶雷,吃瓜落。
杜飞毕竟不是系统内的,背后又有靠山,他可比不了。
这时,电话听筒里传来谢部长的声音:“这臭小子,让他接电话!”
这一声,杜飞和汪大成都听见了。
林雨晴一笑,拿电话冲杜飞比划一下。
杜飞撇撇嘴,起身去接过来,嘿嘿道:“呦谢伯伯,您老身体挺好呀!”
林雨晴没想到杜飞是这个态度,就跟家里长辈拉家常似的。
不过转念一想,在这个时候,似乎这个态度最为合适。
要真就事论事,公事公办,反而不好。
果然,电话那头儿的谢部长也愣了一下,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少来这套!别跟我整那些用不着的,到底怎么回事?老马那个人我清楚,是非轻重还是分得清的。”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杜飞不能再拿仨孩子搪塞了。
谢部长可不是张红英和林雨晴,没那么好糊弄。
虽然在这里意外跟谢部长通话,有些超出杜飞计划,但也不是没有准备。
杜飞清了清嗓儿:“谢伯伯,那您要这么说,我这个晚辈儿就给您诉诉苦。您给评评理,有没有这么欺负人!”
一旁的林雨晴和汪大成都听的真真儿的。
心里不约而同,暗叫一声“好家伙”,这还什么都没说呢,就先拿话套住谢部长。
杜飞接着道:“谢伯伯,东北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