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成这个人”提到李成,他抿着嘴摇摇头,明显不以为然。
杜飞冷笑一声:“您是想说唯利是图吗?”
船王一笑,算是默认了,接着道:“主要是他跟英果那边牵扯太深,已经脱不开了。”
杜飞道:“恐怕能脱开,人家也不乐意呢”船王默然。
杜飞又道:“他怎么说的?总不能说声对不起就算了吧?”船王道:“他愿意赔偿药厂的损失,另外出一千万港币。”
杜飞直接忽略了药厂的损失,嗤笑一声:“一千万还真是好大的手笔呀!”
船王当然听出反讽,稍微笑了笑。实际他也觉着李成没有诚意。
这次来找他,还是想试探杜飞的态度。
根据这次的情况如果真想平息杜飞的怒火,一千万加个零有点夸张,但翻个三五倍绝不过分。
杜飞冷冷道:“那您告诉他,让他在家等死吧”其实这些天,杜飞等的就是这个。
看在同胞的份,给你机会了。可你不道啊!
就一千万,打发叫花子呢
等消息传出去,杜飞出手再狠,其他人也不能怪他不留余地了。杜飞开车回到酒店。
已经打定主意晚再让小黄出去一趟。与此同时,李家的别墅内。
气氛有些压抑。
李成四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带着一个黑色大框眼镜,眼中闪着阴鸷的精明。
除他之外,屋里还有他妻子和弟弟,以及一名红光满面的老人。
李成对这老人态度恭敬,说话之前微微欠身:“钱大师,船王那边已经回话了,对方并不满意。”
钱大师穿着一身唐装,颇有些仙风道骨。
手腕挂着一串鲜红如血的珊瑚珠子,淡淡道:“李先生不必担忧,我已看过希尔顿酒店的现场。只是一只有些道行的小妖罢了,不知天高地厚,到我香江撒野。它若敢来钱某必叫它身死道消。”
李成一听,连忙站起来躬身施礼:“那就全仗钱大师了。”说完冲旁边的妻子打个眼色。
李成妻子立即拿出事先准备的支票:“区区敬意,请大师笑纳。”钱大师“嗯”了一声,瞅了一眼。
两百万港币。
看到巨款,钱大师仍没什么表情,浑不在意的伸手拿来。
正色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请李先生屏退闲杂人等,这几天单独住在这里,若有妖邪至此,钱某自有办法。”
李成知道这位钱大师的厉害,风水异术,手段通天。
他这些在商场崭露头角,也托了钱大师的福,对其笃信不疑。
正因为有这位钱大师,他才明知道索尔斯莱特死的蹊跷,依然有恃无恐。
这次通过船王找杜飞和解,便是打定主意。
如果一千万能把事儿平了最好,要是不行,那就算了。他倒要看看,杜飞有什么手段能压得住钱大师。
另外一头,杜飞下榻的酒店内。此时天已经黑了。
杜飞站在阳台,隐约能看见远处的海港轮船进进出出。抽完了一支烟,抻了一个懒腰,转身回到屋里。
叫慈心,下楼车。
这次杜飞没带丁思甜。
白天从船王那边得到消息,知道李成身边养了一位奇人异士。善于风水玄学,非常有本事。
杜飞穿越前,也曾在网看过一些传闻。不拘真假,听着神乎其神的。
如今听说他身边有这种人也没大惊小鬼。也想明白,为什么到现在李成还有恃无恐。
除了挟洋自重,这个钱大师也给了他很大底气。“大师”
杜飞一边开车,一边冷笑一声,不知道这钱大师能顶住慈心的降魔杵捶几下。
半小时后,杜飞踩下刹车,看着百米外的别墅。
刚九点多,那栋别墅,连同外边的院子,笼罩在黑暗中一点灯光也没有。
天的月亮虽然不算太亮,但其他地方也都有些亮光,唯独这个院子里仿佛能把光线吸收了。
杜飞坐在车里,敏锐的感觉到危险的气息。慈心也难得皱了皱眉。
在别墅里面,三楼的一间客房内,钱大师搭了法台,一身黄色法衣,一手持铜铃,一手桃木剑,宝相庄严,盘膝而坐。
在他旁边,李成强做镇定的站着。
忽然钱大师睁开眼睛,叫了一声:“来了!”李成心头一颤,手心里全是汗。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古往今来,能冷静从容的面对死亡的,能有几个人。更何况索尔斯莱特的死还历历在目,谁能不害怕。“好孽障!”
钱大师突然瞪眼,大喝一声,摇动铜铃,发出“叮铃铃”的急促声音。在别墅一楼,小黄踩着黑暗,顺着一道窗户缝钻进来。
进入室内,周围的黑暗更凝实,仿佛要凝结成雾气。小黄“吱吱”叫了两声,一撅屁股放了一个臭屁。小黄的屁本来是淡淡的白烟,正常很难发觉。
但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