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合计朱丽也的确该回来了。朱婷问道:四婶儿没事儿了?
朱妈道:本来也没啥大事儿,就是说的严重,好让小丽回去。
朱婷哦了一声:她啥时候到,让小飞去接一下。朱妈道:说的就是这个,明天下午的火车,三点二十到站。说着看向杜飞:不耽误工作吧?不行我让小车班出一趟。
杜飞挥挥筷子:没事儿接个人能耽误多长时间。
朱妈应了一声,又是叹道:你说小丽这孩子也真不让人省心,今儿电话里你四婶儿又哭了,让我帮着寻么寻么。
这话杜飞没法接,朱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直至晚,躺到床。
想到朱丽,
朱婷不由叹道:你说二姐到底怎么想的?别人给她介绍,不是不见,就是敷衍,难道她还放不下刘景文?
杜飞抻个懒腰,撇撇嘴道:你瞎寻思啥呢刘景文早就翻篇儿了。
朱婷靠到杜飞身边道:我也知道,那你说二姐为啥一点也不积极,好像放弃了似的。
杜飞道:那我哪知道,没遇到合适的呗朱婷忽然道:对了,我想起一个人。杜飞往抬了抬眼皮:谁呀?
朱婷挺身坐起来道:是警卫局的,战斗英雄,三十二岁,一米八多,原先给彭总当过警卫员。
杜飞质疑道:这么大岁数,怎么没结婚?
朱婷道:怎么没结婚呢,去年老家的媳妇没了,听说是得了重病。
杜飞皱了皱眉,潜意识有些抵触。客观来说,朱婷说这个人跟朱丽还真挺般配。
年龄合适,身份地位也不差,还是战斗英雄,一个离婚,一个丧偶。
至于长相,能给大领导当警卫员的,长的都不会太差。警卫员天天在眼前晃悠,真要太寒碜了,肯定影响心情。朱婷兴致勃勃,越说越来劲:哎,明天你去接二姐,先探探她口风。
杜飞嗯了一声。
虽然心底不大乐意,却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能明天再说。第二天一早。
杜飞吃了早餐,骑摩托车送朱婷班。
临了下车的时候,朱婷还不忘提醒他别忘了。杜飞嘴应着来到单位。
到院里不由瞅了一眼隔壁的办公室,下午朱丽就回来了。打开自个办公室门杜飞简单收拾一下。
心里却在合计,朱丽这次会是什么态度?
还跟原先一样,直接回绝不见,还是试着见面看看?莫名其妙的有些烦躁。
次从秦淮柔嘴里知道,朱丽做梦叫过他名字,杜飞一直刻意回避。
按道理,现在有人能跟朱丽匹配,杜飞应该松一口气。但人心就是这样,求而不得,失之交臂。
杜飞自顾自苦笑,稍微整理情绪。
却在这个时候,张文忠忽然从前院小跑过来。经理,中新芳子找您。张文忠敲门进屋。杜飞一听,稍微有些诧异。
次中新芳子过来,提醒他小心山口组,事后就回东洋去了北海道。
怎么突然又回来了?让张文忠把人带过来。
再次见面,杜飞大吃一惊。
中新芳子明显跟原先不一样了,浑身多了一股硝烟味儿。并不是真正的味道,而是一种气质。
她过战场了,而且亲手击毙过敌人。
在她白皙的额头,有一道很明显的红色伤痕。
在这道疤痕下面,她的左眼覆盖着白色纱布,用十字胶布贴在脸。
杜飞皱眉,不由问道:芳子同志,你这是
中新芳子剩下的一只眼睛里闪过一抹复杂,随即豁达的摆摆手带:被敌人的飞机炸的,摘掉了一个眼球。
尽管猜到了,但她亲口说出来,还是令杜飞微微触动。不是同情,而是感慨。
面前的女人,还有东洋的命运,大概已经彻底改变了。杜飞正色道:你是一位真正的战士。
中新芳子微微低头:谢谢您的夸奖,许多同志牺牲了生命,我这点伤真的算不了什么。
杜飞道:没有一场葛命是不流血的,那些牺牲的同志,人民会铭记他们。
中新芳子抿着嘴唇,眼神愈发坚定,也更热切的看向杜飞。
杜飞同志,这次我受山田前辈委托,是来向您求援来了。中新芳子
沉声道:敌人的空中优势太大了,他们的4战斗机甚至飞到几十米低空,还有直升飞机,肆无忌惮,扫射轰炸我们现在急需要防空武器。
杜飞皱眉。从北海道打响第一枪,杜飞一直在关注那边的状况。
而且次田健次郎写过一封亲笔信,希望杜飞帮忙搞到肩扛防空导弹。
这是赚钱的买卖,杜飞当然不会拒绝。
当即就给娄弘毅去信儿,让他想办法去搞稣鹅的圣杯导弹,好拿回来仿制。
娄弘毅那边却一直没有消息。
现在看来,这件事已经成了当务之急。
杜飞道:芳子同志,次山田君来信就提到这个,我这边已经在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