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你遇到了她了?”
沈佳宁道:“不是她,是她大闺女于嘉嘉,居然就在我们单位财务。”
“于嘉嘉”沈佳兴明显对于嘉嘉没有太多印象,想了想也没记起来:“你想争取她?”
沈佳宁点头:“怎么说也是过去的朋友,当初我俩还在一个被窝睡过,总比陌生人强。”
沈佳兴白了一眼:“什么叫一个被窝睡过,听着那么牙碜。”
沈佳宁嘻嘻一笑:“反正我也没指望跟杜飞掰手腕子,争取于嘉嘉主要是别让自个在单位成了孤家寡人。”
沈佳兴道:“周叔闺女不是在那儿么,你还当过她课外辅导员,怎么不找她?”
沈佳宁摇头道:“你说周晓白呀那丫头不靠谱,一天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还没定性呢”
沈佳兴“嗯”了一声也没多劝,她就随口一提,转又问道:“对了,你跟杜飞说了,让他跟朱婷到咱家来没有?”
沈佳宁道:“说了,就这星期天。”
沈佳兴挑了挑眉:“他答应了?”
沈佳宁的表情稍微严肃“嗯”了一声。
沈佳兴默默点头,不知道在思忖什么。
过了片刻,沈佳宁开口道:“姐,到时候要不要把汪大哥叫来?”
沈佳兴皱眉,思忖妹妹这个提议,慢慢摇头道:“不要节外生枝。”
沈佳宁抿了抿嘴。
沈佳兴叹道:“别想那么多,他的势我们借不来,我也不想借。”
沈佳宁有些诧异。
沈佳兴接着道:“当初师父讲周易,说亢龙有悔,必不可长久。”
沈佳宁不由瞪大眼睛。
沈佳兴接着道:“而他再这样下去,不知道收敛,早晚成亢龙之势,悔之晚矣。”
“可是”沈佳宁仍有些不可思议。
沈佳兴眼光有些黯然:“没什么可是,现在他也只差最后一步了。”
随即收敛情绪,不再往下说,转而问道:“对了,你去这段时间,有发现师父的踪迹吗?”
沈佳宁默然摇头。
沈佳兴叹道:“自从上次师父重伤失踪,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沈佳宁道:“慈心大师手段通玄,必定不会有事,可能早就离开,到深山隐居去了。”
沈佳兴摇头:“不会的,师父修不是避世之法,真去深山隐居便不可能得正果。”
沈佳宁撇撇嘴。
她平素最不爱听姐姐说这些,什么修行,什么正果,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
可是偏偏她姐姐就是笃信不疑,她也没有办法。
沈佳兴又道:“我有一种感觉,师父就在京城,而且离这里不远。”
沈佳宁不以为然道:“既然这样,她为什么不来找你?”
沈佳兴苦涩道:“找我?她为何要找我,我在她眼中亦不过是勉强可看罢了,便是干妈若非有所用处,又何尝能入她的眼。”
沈佳宁道:“难道她就不能……当初的现场你去看过,都说凶多吉少了。”
沈佳兴瞅了妹妹一眼,张了张嘴似要说什么,却终究咽了回去。
……
转过几日。
过了七月二十,下了一场大雨,天气却不见凉爽。
反而雨后的潮气被酷热的太阳蒸发出来,形成了更黏腻难熬的桑拿天。
星期天一早。
杜飞起来,难得有闲暇在家带孩子玩。
朱爸一早上就去上班了,对他来说星期天什么的是不存在的。
朱妈跟朱婷在厨房摘菜。
一早上,有早市,买了不少新鲜蔬菜。
杜飞抱着小正泽,在厨房门口喊了一声:“妈,小婷,我带儿子出去玩一会。”
朱婷叮嘱“注意安全”。
杜飞“哎”了一声,已经出门去。
朱妈问道:“小婷,等一会儿你们去做客,跟沈家那姐儿俩说话留心点儿,那个沈佳宁还好,沈佳兴那丫头……怎么说呢”
朱婷接茬儿道:“妈,您说她跟汪红旗的关系?”
朱妈摇头:“嗐那算什么呀,沈家大丫头是一个人儿待着,汪红旗也离了。”
朱婷诧异:“离婚了?啥时候的事儿。”
朱妈道:“就今年过完年。”
朱婷有些不可思议:“我听说他夫妻关系挺好,怎么说离就离了?”
朱妈叹道:“这还不明白吗?心里没底,把家里摘出来呗。”
朱婷皱眉:“有这么严重?那我爸……”
朱妈摆摆手道:“不是一回事,他哪有根基,升的又那么快,别说揠苗助长了,简直直接捧到天上了,搁谁谁不害怕。”
朱婷默然的点了点头。
过了一阵儿,杜飞带孩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