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反问:“小杜对道家经学也有涉猎?”
杜飞连忙摆手:“可不敢说涉猎,就是平时爱看一些闲书。”
沈佳兴却来了兴致,笑着道:“小杜同志,过分谦虚可就骄傲了。”
杜飞笑了笑没接茬儿。
沈佳兴也没固执,稍微等了几秒便招呼着去吃饭。
桌子放在院里,上边挂着凉棚,夏天京城不少人喜欢在露天吃饭。
沈佳兴和沈佳宁看来是用了心的,主菜是一条清蒸的鲈鱼,足有一尺半长。
提前煮的花生毛豆,再就是两个炒菜,四个人吃足够了。
沈佳兴道:“没什么款待的,你们可别见怪。”
朱婷到:“佳兴姐,已经太丰盛了。”
沈佳兴又跟妹妹道:“佳宁,你去井里把啤酒拿出来。”
沈佳宁起身,朝院里的水井去。
井口盖着一块木板,掀开里边挂着一个铁钩子,顺下去一根绳子。
朱婷碰了杜飞一下:“还看着,快过去搭把手。”
杜飞这才起身过去,倒也不是他没眼力见,实在是跟沈佳宁不好套近乎。
俩人在一个屋檐下上班,沈佳宁长得漂亮还是单身,虽然比杜飞大几岁,却也不算啥事儿。
要是太殷勤,难免有瓜田李下的嫌疑。
“佳宁姐,我来吧”杜飞走过去。
沈佳宁没说不用,直接让到旁边。
等杜飞拉着绳子,把吊在里边的筐拉起来。
入手还挺沉,里边放着八瓶京城啤酒。
伸手拿出四瓶放在边上,剩下四瓶又顺了回去。
回到桌上,沈佳兴看相朱婷:“小婷,喝点啤酒没问题吧?当年韩妈妈可是海量。”
朱婷笑着道:“没事儿,正好大热天的,喝点凉快凉快。”
沈佳兴拿杯子倒上。
要是光吃饭没有酒,总是差点意思。
但她们姐俩儿单独邀请杜飞,喝的醉醺醺的又不好,叫朱婷一起来才方便。
在场的,沈佳兴年纪最大又是东道主,率先提了一杯。
杯子是不大的玻璃杯,一口干了也没压力。
反倒是大热天的,喝一杯井拔凉的啤酒浑身那么通透舒坦。
“你们尝尝这条鱼,是今儿一早刚从水库捞上来的。”沈佳兴拿起筷子给朱婷夹了一块鱼肉,又跟杜飞道:“小杜,你自己招呼自己,不要见外。”
杜飞应着,拿起筷子。
还真别说,沈佳兴这条鱼蒸的真不错,不仅鱼新鲜,火候也刚好。
杜飞和朱婷吃着,赞不绝口。
因为几杯啤酒下肚,饭桌上的气氛也自然热烈起来。
说起来,杜飞跟沈佳宁天天上班下班,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叫我沈书记,我叫你杜经理,都透着一股生分。
可在一个桌上,一瓶啤酒下肚,关系快速拉近。
从小时候的趣事说到杜飞这两年成绩。
最后那八瓶啤酒都没够喝,沈佳宁又从厢房拎出几瓶,放在井里也来不及了。
索性用洗衣盆接了一大盆凉水,放在里边泡着。
这时候水管子都在地下埋着,自来水放一阵就特别凉,虽然不如放井里,也算聊胜于无了。
这一顿饭吃完了,已经快下午两点了。
杜飞和朱婷的体质强,喝点酒也没什么,微微面颊翻红。
沈佳兴也没醉,只有沈佳宁醉意熏熏,眼神有些飘忽。
见杜飞和朱婷要走,沈佳兴提醒道:“小杜,喝酒别开车了,你跟小婷歇歇再走吧”
杜飞道:“佳兴姐,您放心,车就扔这儿了,等明儿再来取,我跟小婷坐公交回去。”
沈佳兴这才点点头:“那你们可当心。”
一直把杜飞两口子送到胡同口,看着他们朝公交站点走去才回去。
回到院里,刚才有些醉醺醺的沈佳宁反而清醒多了,正在收拾院里的桌子。
见她回来,问了一声“走了”?
沈佳兴“嗯”了一声:“没开车,坐公交走的。”
沈佳宁把碗放到院里水龙头下面的水槽里,一边拿丝瓜烙刷碗一边问道:“姐,人你也见了,觉着怎么样?”
沈佳兴知道她问的是杜飞,朱婷跟她们交情虽然不深,却是一个圈子里的,互相都不陌生。
沈佳兴想了想道:“不好说,说话待人都很老成,观察细致,知识面广,居然知道《西游原旨,还有刚才聊天,古今中外,各种典故,就没让话落地上。真不知道他小小年纪,从哪儿看来这么多书。”
沈佳宁刷碗的动作不停:“谁说这个了,我是说岩井秀一,咱能指望他吗?”
说起这个,沈佳兴的表情严肃起来:“这个不好说,如果单就能力而言,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