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援朝想起上次,无奈苦笑。
那次为了把那十几辆坦克按时运到前线,不知道费了多少功夫。
杜飞提起这个也不是真要答案,接着道:“不过老黎,这条路现在这样肯定不行,虽然坦克歼击车的战斗全重只有十吨出头,但那可不是十辆二十辆,最少也是五百辆打底,这种路况肯定承受不住。”
黎援朝抿着嘴唇,明白杜飞的意思,是让他修这条路。
事实上他也知道修路的重要性,但是修路可不是搞别的,是要真金白银砸进去的。
他这两年虽然攒了一些家底,但摊子越铺越大,啥地方都要钱,让他立即拿出钱修路,黎援朝还真有点犯难。
杜飞看出他的犹豫:“老黎,有些钱是省不下来的,未来你要想加强对那边的控制力,早晚要把这条路修好,与其拖延下去,不如赶早干了,国内还能支援你一些。”
黎援朝一听,立即问道:“能给多少?”
杜飞笑道:“你特么掉钱眼儿里了,原先你可不这样啊!”
黎援朝理所当然道:“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杜飞想了想道:“我这儿能给你挤出来一千万,至于别的你能要来多少,就看你自个本事了。”
黎援朝点点头,心里默默合计。
既然杜飞提出来了,这条路肯定要修,只是修成什么样还是个问题。
杜飞则接着道:“对了,这次借着修路,你还能从国内弄一批人过来,你这里的人口比例还是太低了。”
说起这个问题,黎援朝也严肃的点点头:“是啊如果这次再把印杜东北拿下来,人口问题怕是更难。”
杜飞也皱了皱眉,问道:“开始统计户籍了吗?”
黎援朝点头:“上半年就开始了,都是用汉字填写,那些没有明确民族的都填写了汉族。”
杜飞“嗯”了一声,这也是当初他跟黎援朝商议的一项。
不过这只有长远效果,不能立竿见影。
两人从这里停留片刻,再次上车离开。
又行驶了大半天,快到晚上的时候,来到了一个哨所。
这里是黎援朝实际控制区的最前沿,整个哨所驻扎着一个排战士,一共不到五十人。
哨所使用木头和竹子建成的,居住环境相当艰苦。
倒是这些战士士气相当高昂,听说他们的黎主席亲自来看他们,不少人都激动的热泪盈眶。
这倒不是假的,这些士兵的家里都吃到了土改的好处,再加上基层正委的宣讲。
让他们明白,战斗并不是为了当兵吃饷,而是保护他们自己的家园和土地。
如果他们在战斗中战死了,他家里人不仅能获得抚恤金,还能得到更多土地。
但如果怯战投降,之前分的土地将被收回。
黎援朝也很会邀买人心,来到基层十分平易近人,跟士兵拉家常,询问家里情况,娶没娶媳妇,吃的怎么样。
最后还一起吃的饭,并没有开小灶,就是平时哨所的伙食,黎援朝跟大伙儿坐一起吃的津津有味。
让这些十七八岁,大一点的也就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百感交集,恨不得立刻来一帮敌人,让他们的黎主席看看,他们的忠诚和勇敢。
当天晚上杜飞他们就在哨所住下。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两人就起来,爬上了哨所旁边的山头。
清晨的朝阳从东方升起,从背后照射过来,给两人身上镶了一层金边。
黎援朝伸手向西面指着:“过了那条山坳,前面就是印杜了。”
杜飞眺望过去,能在远处看到一个哨所,升着一面旗帜。
山下则是一条蜿蜒的道路,从这边一直延伸向西,抵达远处的印杜哨所,然后拐了一个弯,向南走了一段,又再次向西。
杜飞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幕场景,在未来的某一天,一溜长蛇的车队,顺着这条道路,如狼似虎的经过这里……
随后杜飞在黎援朝这里待了小半个月。
除了勘察这边的道路情况也看了不少别的,给黎援朝提了一些意见和建议。
顺便还看了一些当初的老朋友。
说起来,是金子还真是放到哪儿都能发光。
当初胡八一和王凯旋这俩货,机缘巧合因为杜飞跟黎援朝来到这边。
两个人的命运也彻底改变了。
如今两人年纪虽然不大,却都是正经团长,尤其胡八一。
仿佛天生就是吃这口饭的,不仅作战勇猛,战术素养也强,如今手里握着黎援朝麾下最精锐的部队,号称老虎团,就连他自己,也因此得了个外号叫胡老虎。
胡八一却相当谦虚,每次有人提这个外号,他都说自己哪是老虎,充其量就是狐假虎威,用他姓胡来玩谐音,说黎援朝才是真老虎。